“陛下口諭,命我照拂公主,太子若是有什麼不滿,不妨去找陛下問一問呢?”
楚玉瑤索性將這件事推到了蕭景珩的身上。
她篤定,蕭與鄢絕對不敢去找蕭景珩對峙!
這小子若說他最懼之人,當是要屬他的父親……
每每犯了錯,楚玉瑤揍他也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但蕭景珩卻不同,每次都是真的下狠手!
甚至有一日僅僅是因為蕭與鄢的字跡潦草,硬是打了他足足五大板子!
板子都被摔斷了!
“你莫要得意太久,懿嬪,本太子已經記下你的名諱了,從你入宮起,便風波不斷,先是錢答應又是夏美人,看來你還真是個手腕高明的,與之前他們送進宮的那些蠢貨不同呢。”
蕭與鄢負手而立,聲線冷冽的說著。
這麼一番話,聽的楚玉瑤不禁想笑。
也不知怎的瞧著兒子如今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樣,她心中百味交雜。
他的身上有著一股,本不該屬於他的成熟……
“日後若是讓我揪著你的錯處,定將你挫骨揚灰!”
太子臨走時俯身在楚玉瑤的耳畔撂下這麼一句,便傲然離去。
當然不止這些,他還命人將與微宮中那些蛐蛐籠子、小人兒書等,一股腦的全部都給撤走。
對此,與微大鬧了一場!
甚至還揚言要絕食!
這般動靜傳入了文妃的耳朵裡。
她此時正端坐在錦繡宮的主位上,細細品賞著瓷杯中的茶湯:“若是公主絕食,那可就有好戲看了,再傳入陛下的耳朵裡……”
一旁的幾個宮妃臉上也漾著得意之色。
其中一人開口說道:“這麼多年來公主一直都是在文妃娘娘的膝下教養,公主生性跋扈又不喜被說教,她上趕著非要自己攬下這苦差事,真若是出了什麼差錯,那也與文妃娘娘您無關,是她,自作自受!”
禾美人全程緘默寡言,直至文妃的眸光漸落在她處,她這才低聲開口呢喃一句:“公主心目中,早已將文妃娘娘當做她的母妃,想來,旁人再做什麼也是無用功罷了。”
“本宮不過是做了自己分內之職,爾等莫要說這些有的沒的,喝茶吧。”
文妃睨了一眼身側幾人。
小宮女步履匆匆的快步入門來,她乾咳一聲,遞了個眼神將伺候文妃身側的丫鬟換之。
她俯身貼耳在文妃的耳畔呢喃道:“娘娘,內務府那邊來的訊息,說是昨夜皇上發現懿嬪的牌子不在,發了好大一通脾氣呢。”
這……
文妃抬眸睨了她一眼,要知道這麼多年來,皇帝鮮少會主動提及哪位妃嬪要她們翻牌子伺候。
除非是王喜將玉牌送到他的跟前……
大多時候,蕭景珩更是還會假借公務繁忙為由,直接拒了!
“內務府那邊怎麼說的?”
“他們說,因為這些時日懿嬪在照顧公主,唯恐將公主的病氣帶給陛下,所以……”
主僕二人對視一眼。
文妃知曉,這也不是個法子,拖也拖不下去。
她垂下了眼眸,眸光中透著幾分毒辣的深意,“那便讓她去伺候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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