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皇上冰冷的眼神,王喜硬著頭皮將原話複述。
“將軍說他感念皇上聖恩,在外征戰時每想到皇上身邊無貼心人侍奉,時常夜不能寐,還望聖上收下此女,聊以慰藉……”
蕭璟珩聽到最後揚手將茶盞砸在地上,起身冷笑。
“這孫重山不好好打仗,惦記著朕的枕邊,是想要朕將這龍榻讓給他酣睡不成!”
王喜聞言將身子跪伏地更低,心急如焚勸道。
“湯泉宮中女子若為孫將軍所送,那可萬萬殺不得啊皇上!”
蕭璟珩心知如此,手背青筋暴起,壓住心中的戾氣。
威遠將軍孫重山仗著手中兵權和邊關缺人,頗有些擁兵自重的意味。
此人性子孤傲,打了幾場勝仗後就時常做出些挑釁皇權之事。
前幾次是要他封賞家人,今日竟然敢堂而皇之往他身邊塞人!
蕭璟珩摩挲著手上扳指,眼中殺意畢露,
“若人沒死,那就將人提回來,隨便封個貴人,剩下的你瞧著辦。”
王喜就等著這句話!
連滾帶爬地從養心殿出去,親自提人。
與此同時,慎刑司院牆外,角落裡堆著幾個恭桶散發著惡臭。
夏盞強忍著胃裡噁心,刷著恭桶,讓楚玉瑤往遠處避一避,免得弄髒了衣衫。
旁邊,三五成群幾個女子聚在一起,目光向她投來,竊竊私語。
剛剛發生的事,她們都聽著了。
一個不知死活的女子,竟大膽謊稱自己是先後!
不過王公公將她扔在這兒不聞不問,想來她也是個騙子。
在慎刑司做活的人,大都是受了罰的。不過就算在這兒,也得分出個三六九等。
很快,一個穿著粗布衣服的女子,一臉不滿大步朝楚玉瑤走來。
“喂!張嬤嬤命你刷恭桶,你怎的不做!”
楚玉瑤皺眉,尚未開口,旁邊夏盞便站起身。
這人叫玲瓏,從前與她一起在錦繡宮當值,是文妃娘娘身邊的紅人。
此番被罰,不過也是十天半月,做做樣子罷了,早晚有一日是要回去的。
因此,這兒的人便唯她馬首是瞻。
夏盞怒道:“這些粗活,怎敢讓娘娘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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