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
雲無涯涼得太快，陸行舟甚至沒爽到。
有種大炮轟蚊子的空虛。
江沉野則有些看不太懂眼前這位合歡宗宗主。
‘無上道尊’法相與‘魔道祖師’法相都不是假的。
明明背道而馳卻又恰如其分般的出現在一人身上。
九霄雲宮不是沒有強大的修士，可跟陸行舟比，似乎又都差了些意思…
看著以沉默掩飾尷尬的江沉野，陸行舟在認真考慮，要不要把他一併收拾了。
身份既已敗露，留他一條命，是個麻煩。
權衡一番，陸行舟暫時放棄，合歡宗宗主亦有道德底線。
要是沒有江沉野，雲無涯能在他墳頭蹦迪。
“現在離開，本座當你從沒來過靈墟集。”陸行舟淡漠道。
至於九霄雲宮若是問責怎麼辦，老實說，陸行舟暫時沒考慮那麼多。
管特麼那麼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江沉野凝神，“前輩不殺我？”
“本座不殺螻蟻。”陸行舟講出與身份相符的話。
原以為必死無疑的江沉野，露出慶幸表情，合歡宗宗主似乎沒有傳言裡的那般窮兇極惡。
“謝前輩。”
江沉野恭敬作揖，離開前道：“晚輩仍有一事不解。”
“講。”
“蘇長老在何地，她還活著嗎…”
“自然。”
江沉野再無擔憂，離開墟眼。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溶洞盡頭，陸行舟將所有冥河遺物打包帶走，準備回宗門以後再詳細清點。
須臾。
重新回到廣闊天地，烈日灼身，體驗券時效未過的陸行舟，竟有幾分不適感。
魔道祖師是行走於夜間、地穴的陰間王者。
“靈墟集倒是片能夠利用的風水寶地。”
陸行舟強忍想要鑽回地穴的衝動，輕輕摩挲下巴。
狡兔三窟，若是能將此地利用起來，日後就算是被九霄雲宮圍追堵截，也能有條不錯的退路。
一念至此，陸行舟躍上靈墟集最高處，顯露魔道祖師法相。
“好濃郁的魔氣，怎麼回事，是九幽玄陰教嗎？”
“墟主呢，這時不該由墟主來執掌大局嗎？”
“奇怪，魔氣雖然濃郁卻全無攻擊性，你們快看那尊法相！”
高約千丈的法相遮天蔽日，極具威懾，彷彿靈墟集已是他的囊中物。
“雲無涯已死！”
陸行舟借用法相發出的聲音，偌大靈墟集，人皆可聞。
數千修士紛紛譁然。
雲無涯居然死了…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在眾人的印象裡，雲無涯一直都是靈墟集實力最強的修士！
否則怎能服眾，僅憑聲望是沒法做到的。
“竟敢弒殺墟主，當我們靈墟集是吃素的嗎。”
“墟主素來仁義，沒人願替他鳴不平嗎！”
“小聲些，不要命了，他既能殺得了墟主，屠遍靈墟集會是難事？”
他們的反應，陸行舟並不覺得意外，只能說，雲無涯的演技天衣無縫。
誰又能想得到他們素來敬重的墟主，竟是心機深沉的魔修。
“他的真實身份是九幽玄陰教冥河老祖的徒弟…”
陸行舟道出實情，不出所料，激起千層浪。
“一派胡言，墟主怎可能是魔修，信他不如信我是合歡宗掌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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