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
宋昭昭抬手,也看來眼自己纏著繃帶的左腕,神色淡淡地喚了沈千嬌一聲,打斷了沈千嬌接下來沒有問出口的話。
沈千嬌黛眉微蹙著,抬眸看向宋昭昭。
卻見宋昭昭的視線,與她的視線,於半空交匯時,輕挑了下眉梢,輕笑著說道:“我那日已經叮囑過,還請沈姑娘將看到的一切,全都爛在肚子裡。”
“我明白了。”
沈千嬌知宋昭昭如此言語,是對於她的血能解毒一事,不欲多言,微斂了眸華,神色黯淡地頷了頷首。
不過很快,她便話鋒一轉:“我只需再問王妃一個問題。”
“還有問題啊?”
宋昭昭心道,她不過來看一眼軒轅聿,也不知沈千嬌哪裡來得那麼多問題,當即有些不耐地蹙起了眉頭。
沈千嬌見宋昭昭如此言語和神情,生怕宋昭昭不讓她問,徑自搶先一步出了聲,問出了上次她問過宋昭昭,但是始終沒能得到答案的那個問題:“敢問王妃,您是如何做到,銀針紮了人,卻讓人看不出任何痕跡的?”
宋昭昭實在沒想到,沈千嬌對於這個問題,竟如此執著,剛剛蹙起的眉頭,微微跳動了下。
“沈姑娘!”
在喊了一聲沈姑娘後,她眉梢揚起,眉心的褶皺舒展開來,好整以暇地抱起手臂,問著沈千嬌:“我回答了你這個問題,你能迴避一下,讓我安安靜靜地,在我夫君身邊,坐一會兒不?”
“啊?啊!”
沈千嬌初時有些怔愣,但是很快反應過來,宋昭昭口中所說的夫君,指的是軒轅聿,忙不迭地點了點頭:“能的。”
她不過是王府的府醫。
人家宋昭昭現在是軒轅聿名義上的王妃。
王府的王妃,想在王爺身邊坐一會兒,哪有她一個府醫置喙的道理?
宋昭昭見沈千嬌說能,輕點著頭,施施然坐在了榻前沈千嬌用來小憩的矮凳上。
隨後,眸華抬起,看著軒轅聿。
見軒轅聿的臉色,不似上次相見時那般蒼白,隱隱透著幾分血色,唇色也已經恢復了正常,她原本有些不耐的心情,忽然平復下來。
這才唇角輕勾了下,聲音輕緩地反問著沈千嬌:“只要下針夠深,拔針夠快,血液尚不曾溢位,便已凝固,外面如何能看得出痕跡?”
“我想了許久,也覺得是這個道理。”
沈千嬌蹙眉,忙又不恥下問道:“可為何我在自己身上試了好多次,都不成功?”
宋昭昭驚聞沈千嬌那句在自己身上試了好多次,想想她都替沈千嬌覺得疼,當即忍不住閉了閉眼。
“那是你菜!”
她微微偏頭,斜睇著沈千嬌,頗為無奈地好心建議沈千嬌:“菜就多練!趕緊去練吧!”
說話間,她朝著彩嬤嬤使了個眼色。
彩嬤嬤會意,忙對因宋昭昭一句菜就多練,神情有些怔仲的沈千嬌說道:“沈姑娘,老婆子這兩日裡,身子有些不適,勞煩沈姑娘移步外室,與我察看一二……”
“好!”
沈千嬌開始心中還疑惑,宋昭昭和軒轅聿之間,並沒有太深的感情,宋昭昭為何甘願以自己的血,來為軒轅聿解毒,眼下又為何想單獨守著軒轅聿。
不過後來轉念一想,宋昭昭方才說,軒轅聿是她夫君。
身為妻子,想要單獨守著自己的夫君,也算合情合理,她一個府醫,操那麼多心作甚?
正好她也該歇一歇了,她索性就著給彩嬤嬤看病的由頭,和彩嬤嬤一起離開了寢室。
這下,寢室裡終是徹底安靜了下來。
燭火,輕輕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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