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昭看著她和軒轅聿,被她對在一起,強行做主蓋章完成之後的大拇指,連她自己都被自己幼稚的舉動給逗樂了。
“哈哈……”
她動了動自己的拇指,一掃早前陰霾,十分輕快地笑了一聲。
而後,惡作劇地,在軒轅聿即便睡了半年多,卻仍舊有層厚繭的大手上,有些忿忿地用力拍打了下。
她手下力氣不小。
但是軒轅聿卻仍舊沒有反應。
她盯著軒轅聿看了許久,最後有些氣餒地放下他的手,然後起身叉腰,凝眸看著他,語氣不滿道:“軒轅聿,裝死是吧?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是吧?”
當然,不管她有多不滿,始終昏迷不醒的軒轅聿,都不可能去回應她。
因軒轅聿的不回應,宋昭昭輕哼了一聲,而後緊蹙著黛眉,竟捧住軒轅聿那張俊逸的臉龐,用力揉搓了兩把,“你平時飄來飄去的,我摸都摸不著,如今可算落到我手裡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話的同時,她的一雙手也沒閒著,像是擼貓一般,又將軒轅聿的俊臉,狠狠蹂.躪了一番。
卻不期扯痛的腕上的傷口,讓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無奈,她只得放緩力道。
只見她一會兒,捏捏軒轅聿的鼻子。
一會兒,揪揪軒轅聿的耳朵。
一會兒,又強撐著軒轅聿的眼皮,看一看他的眼睛。
更有甚者,她想到那日,給他行針時,扒開他的胸口,他胸口那結實的觸感,她竟然輕嘖了一聲,壞心思地又扒開他的襟口探手而入,狠狠又摸了一把!
嗯!
雖然這傢伙,昏睡了半年有餘,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眼下他的胸肌,雖然不夠硬實,但是肌肉線條還在,摸上去觸感也不錯。
如此可以想見,他沒有受傷之前,那胸肌該是何等的驚為天人!
窗外,突然響起一聲悶雷。
緊接著,便有豆大的雨點砸落,發出嘩嘩的聲響。
這一聲悶雷和外面嘩嘩落雨聲,成功得讓心中無盡遐想的宋昭昭,陡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當即,她按在軒轅聿胸肌上的手,狠狠一僵。
臉,也不受控制的一陣陣發熱。
手下,又無意識地,輕輕抓了下。
很快,她便如觸電一般,動作極快地將手抽出,又快速攏好軒轅聿的襟口,而後用力拍了拍自己已經漲紅的臉,又狠狠打了下自己的手。
卻不期,她打得這下,正好又牽動她受傷的左腕,疼得她一陣齜牙咧嘴。
無奈,最後她只能恨鐵不成鋼地,輕聲嘟囔著:“宋昭昭,連個植物人的豆腐你都吃!你神經病啊你!活該疼死你!”
話落,她連看都沒再看軒轅聿一眼,轉身背對著軒轅聿,開始不停地念叨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就這樣在默唸數遍之後,她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這才離了床榻,行至窗前站定,伸手推開了半敞的窗子。
眸色沉沉地,看著外面的雨勢許久,她的心緒恢復平靜之後,又兜兜轉轉,想了許多事情,方才再次出聲喚了沈千嬌和彩嬤嬤進門。
沈千嬌和彩嬤嬤進門時,見宋昭昭站在窗前,離床榻遠遠的。
不由有些不解的對視了一眼。
方才,是誰說……要安安靜靜地,在她夫君身邊坐一會兒來著?
“沈姑娘!”
宋昭昭立身窗前,不曾回頭去看沈千嬌和彩嬤嬤,只輕蹙著娥眉,凝望著窗外的雨夜,輕輕開口,問著沈千嬌:“秦王身邊有暗衛,王爺身邊,應該也有暗衛吧?”
“有的!”
沈千嬌輕點了點頭,神情卻是一片晦暗:“王爺身邊,有兩名暗衛,一人留在了北境,一人在隨王爺回京途中,於虎跳崖遇襲之時,為護著王爺,死於亂石之下。”
聞言,宋昭昭心下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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