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婉原本因宋昭昭方才底氣十足的言語,微眯了眸子。
此刻,見宋昭昭看向自己,她輕揚了下眉梢,緩步行至宋昭昭身側,娉娉婷婷地落了座,頤指氣使道:“我外祖那邊鬧騰的厲害,你先把我表哥放了。還有我母親那邊,父親要將她送去家廟,你差人去跟父親說一聲,就說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再追究,讓他將此事揭過。”
“憑什麼?”
宋昭昭實在不知,宋清婉的理直氣壯,到底因何而來,心中覺得好笑,自是也冷眼斜睨著她,輕笑出了聲。
“宋昭昭,你別給臉不要臉。”
宋清婉猛地拍了下桌子,怒瞪著宋昭昭,眸子裡像結了層冰。
“我看給臉不要臉的人是你!”
宋昭昭臉色一沉,起身一腳,踹在宋清婉腳下的椅子上。
驚得宋清婉花容失色,連忙起身,護著肚子,離宋昭昭遠了幾分。
見狀,宋昭昭冷笑一聲,神情冰冷道:“人都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這虧心事,做了那麼多,怎麼還有臉來我面前叫囂?到底是誰……給你的底氣?”
“我敢過來,自然有我的底氣。”
宋清婉面色沉沉地,看著眼前冷笑連連的宋昭昭,開口時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橫豎眼下左右無人,她也就不再藏掖。
只見她輕輕抬手,撫上自己的小腹,然後輕挑著眉梢,不可一世道:“你可知道,這戰王府的親事,為何會忽然落到你的頭上?”
“為何?”
宋昭昭臉上的冷笑,微斂了幾分,似有似無的視線,掃過宋清婉的小腹。
這戰王府的親事,為何會忽然落到她的頭上,她自然是知道的。
不過眼下,既是宋清婉自己開了頭,那她就給宋清婉說下去的機會,藉著宋清婉的嘴,將一切真相吐露出來。
正好,我尚缺一個,在世人眼中,如何能知曉整件事情的由頭。
“因為啊……”
宋清婉尾音拉長,重新尋了個離宋昭昭遠些的地方坐下,得意萬分道:“如今你所以為的戰王爺,並不是真正的戰王爺,那真正的戰王爺,已經重傷昏迷了半年有餘,再無醒來的可能。”
“你說什麼?”
宋清婉所說的這些,宋昭昭自然知道。
但是,眼下宋清婉這個蠢貨,自己送上門來,她又見到了七巧,自是心情極好,也樂意跟宋清婉演上一演。
是以,在聽到宋清婉的話後,她很快便臉色驟變,聲音陡地拔高,一臉驚駭地看著宋清婉:“什麼叫我以為的戰王爺,不是真正的戰王爺,真正的戰王爺重傷昏迷了?你把話說清楚。”
“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事情就是你聽到的這樣!”
宋清婉看到宋昭昭如此反應,臉上的得意之色更盛幾分。
“如今,木已成舟,你已經成為戰王府的王妃。我若是你,便會乖乖聽話,日後再見到我,就夾起尾巴做人。”
宋清婉說話間,眸光瀲灩,覆蓋在面紗下的菱唇,輕輕開合,彷彿翻身農奴把歌唱一般,不可一世道:“如此,待到我嫁給秦王殿下,日後承繼後位之時,你也大可以宋家女兒的身份,繼續安享餘生!”
“不!你說的這些不是真的!”
宋昭昭凝視著眼前不可一世的宋清婉,佯裝不受控制地後退了兩步。
直到扶住身側的桌案,她方才勉強穩住身形,用力搖著頭,滿臉的不置信:“王爺他明明好好的。”
“我方才已經說過了,你口中的王爺,並不是真正的戰王爺。我聽聞真正的戰王爺,如今還在戰王府的某個院落裡昏迷著,你若不信,大可去挨個院子,查上一查。”
宋清婉將宋昭昭的反應,盡收眼底。
她十分滿意地,低低冷笑一聲,邊說著話,邊從座位上起身,緩步行至宋昭昭身前。
在冷冷斜睨了宋昭昭一眼後,她竟是兀自倒了一盞茶,邊微眯著眸子淺啜著,邊心滿意足地坐在了宋昭昭方才所坐的主位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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