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微揚著下頷,冷睇著宋昭昭。
宋昭昭見宋清婉如此做派,不由用力攥緊桌沿,緊鎖著娥眉,咬牙問道:“若你所言是真,那迎我入府,跟我拜堂之人,又是何人?”
宋清婉看著宋昭昭一副備受打擊的樣子,心中陰霾一掃而空,言語之間,眸光熠熠道:“那自然是秦王殿下假扮的。”
語落,她又志得意滿地補上一句:“秦王殿下,日後會暫時以戰王的身份,接掌戰家軍。”
“原來如此啊!”
宋昭昭輕嘆了一聲,灰敗著臉色,似是認命般,輕聲問道:“戰王重傷昏迷一事,乃是皇室秘辛,你們……是如何提前得知的?”
“告訴你也無所謂。”
宋昭昭越是表現的悽慘,宋清婉就越是得意。
宋清婉見她灰敗了臉色,似是認命一般,臉上的得意和笑容,越發明顯起來:“不過是我父親和戰王外祖承恩侯吃酒,在承恩侯醉酒之後,偶然聽承恩侯提起,事後承恩侯雖意識到失言,三緘其口,閉口不談,但事關我的婚事,父親自然就上了心。”
“為什麼是我?”
宋昭昭終是弄清楚了,定國公府是從哪裡得知軒轅聿出事一事,整個人仍舊站在桌前,聲音帶著些沙啞和無盡的落寞:“難道只是因為,你們要圖謀我和秦王的親事?”
“你說的,只是原因之一。”
見宋昭昭一臉落寞,宋清婉越發得意洋洋起來。
她將手裡的茶盞放下,抬了抬下巴,連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帶著得意之色,說話的語氣,更是透著股子輕快:“皇家的親事,想要換嫁,自是要做到萬無一失。太后娘娘身邊的桂嬤嬤,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為了成功瞞過她驗身這一項,我也只能選擇與我相貌有幾分相似的你。如此,也算一舉兩得。”
“原來如此啊!”
宋昭昭終是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由低斂著眉眼,再次輕嘆了一聲。
一嘆落,她緩緩抬眸,緊緊盯視著宋清婉的雙眸,眼底落寞盡去,眸光清冷非常。
宋清婉因宋昭昭的清冷盯視,忽地眉頭一蹙,眯起了眸子,語氣不耐地對她冷道:“別說那些廢話了,你趕緊將我表哥放了,然後差人去家裡跟我父親傳信……”
“宋清婉!”
宋昭昭不等宋清婉的話說完,驀地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正在發號施令的宋清婉,忽然被宋昭昭打斷,當即黛眉緊鎖,一臉不悅。
卻見宋昭昭指了指外面陽光正好的景色,輕蹙了蹙黛眉,不冷不淡道:“這青天白日的,你做什麼白日夢呢?”
“宋昭昭!”
宋清婉原本以為,她已經完全拿捏住宋昭昭了,忽見宋昭昭如此言語,她不禁俏臉含怒,“你怎麼還敢……”
“我怎麼還敢對你如此說話?”
宋昭昭再次打斷宋清婉的話,看著眼前滿眼怒容的宋清婉,卻是冷哼了一聲,揚手便是一巴掌,狠狠掌摑在宋清婉的臉上,直將宋清婉臉上的面紗,都給打落了下來。
“我還敢打你呢,你又能怎?”
宋清婉被宋昭昭忽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身形一偏,險些趴在一側的桌案上。
她瞪大了雙眼,顫手捂著自己剛剛被打過,火辣辣疼著的臉頰,一臉不敢置信地抬眸看向宋昭昭:“你……竟然還敢打我?”
宋昭昭吹了吹自己打人手,有些微微發燙的手,看著眼下,臉頰腫.脹,絲毫看不出是天下第一美女的宋清婉,不以為然道:“我打都打了,你又何必說這些廢話?”
“你……”
宋清婉攥緊了雙手,手指泛白地站起身來:“我很快就是秦王妃了,你就不怕秦王……”
“我若真的會怕,還敢打你嗎?”
宋昭昭懶得再和宋清婉廢話,靠著身後的桌案,冷冰冰.地睨著宋清婉,視線最後落在了她的肚子上,輕嘁了一聲,撇了撇嘴,鄙夷聲道:“宋清婉,偷來的東西,遲早是要還的。你和秦王之間的情分,到底是怎麼來的,不用我來提醒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