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趙氏一聲痛心疾首地哭喊,宋昭昭的寢室房門被人猛地而開。
緊接著便見淚眼漣漣的趙氏,似是深受打擊一般,跟在宋庭禮身後,帶著宋清晏、宋清婉,並幾個丫鬟婆子,一群人呼啦啦地衝進了寢室。
寢室內,光線昏暗。
但是很快,便有丫鬟掌了燈。
燭火被點燃之際,眾人的視線,皆都朝著床榻方向望去。
“啊——”
宋清婉見那芙蓉帳內的榻上,似是仍舊有人影在晃動,不由暗暗勾唇,佯裝驚叫了一聲,扯住趙氏的袖擺,躲到了趙氏身後:“大伯母,姐姐她……她……”
“婉兒!”
趙氏眼下,面上看似痛心疾首,實則眼底的得意和狠辣,卻一覽無遺。
只見她顫抖著手,指著床榻方向,恨鐵不成鋼道:“便是再如何情難自禁,你如今也已經嫁入戰王府,成為了天家婦,你這孩子,怎可如此糊塗?”
說著話,她用力跺了跺腳,紅著眼睛,對身邊眾人喊了一聲:“你們都不要過來。”
話落,她拂開被宋清婉扯住的袖擺,眸光一斂,獨自一人朝著床榻方向走去。
芙蓉帳內,方才因宋昭昭又是驚叫,又是晃床之舉,仿若石化一般的彩嬤嬤,眼下早已反應過來。
此刻,彩嬤嬤端坐榻上,手握短刀,腳踩賊人,緊抿著唇瓣,透過芙蓉帳,注視著漸行漸近的趙氏,臉上卻是無盡冷意。
她這輩子,陪在魏太后身邊,於宮中沉浮多年,後宮那些栽贓陷害的伎倆,她不是沒見過。
但是,如趙氏這般,一進門便將屎盆子往自己閨女身上扣的母親,她卻是頭一回見。
眼看著趙氏,一步步逼近,她想到宋昭昭早前回答今夜誰要對宋昭昭不利之時,那苦笑的神情,不禁想到某種可能,隨即倏地一下,十分危險地眯起了眸子。
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婉兒!”
在彩嬤嬤思緒不停之時,趙氏已經行至榻前。
只聽她雖恨恨地喚了一聲婉兒,卻是暗暗勾起唇角,伸手便掀起了榻前的芙蓉帳。
見狀,彩嬤嬤收斂心神,剛要沉著臉色,開口質問趙氏,卻不期站在榻前一側,始終默不作聲的宋昭昭,猛地揚起魏太后賞給她的白玉戒尺,一戒尺傾盡全力抽在趙氏臉上不說,還提裙抬腿,一腳將趙氏給踹飛了出去!
“啊——”
趙氏以為,宋昭昭早已被她迷暈,便是清醒,眼下也無力反抗。
今日她過來不過是裝裝樣子,來捉個奸罷了。
卻不想,竟慘遭橫禍,又被戒尺打了臉不說,且只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叫,便被踹飛了出去。
“……”
彩嬤嬤眼看著趙氏的一聲驚叫後,如破麻袋般飛了出去,不由猛地偏頭,一臉震驚地看向始作俑者!
卻見身為始作俑者的宋昭昭,微揚著下頷,於芙蓉帳內,屹然而立。
此刻,她臉上的神情,讓人看不真切。
唯她手中緊握,剛剛打過趙氏的白玉戒尺,在忽明忽暗的燈火下,泛著柔和的光澤。
這是……
當女兒的把母親打了?
還把母親……給踹飛了?
如此遽變,實在超出彩嬤嬤的接受範圍。
“夫人!”
“母親!”
“母親!”
……
趙氏被宋昭昭一腳踹出芙蓉帳後,整個人砸在不遠處的桌案上,隨著幾聲茶壺茶盞落地的聲音後,又發出咚的一聲悶響,又重重摔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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