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疼得宋清婉雙腿發軟,最後只能歪著身子,跪坐在地上。
宋昭昭身形向前傾著,冷眼看著宋清婉的狼狽模樣。
眼看著宋清婉那雙好看的眸子裡蓄滿了淚水,她唇瓣的冷笑,越發深沉又無比冷漠:“宋清婉,記住現在的疼。今日我最後再跟你說一次,你且給我聽好了,我的奶孃若是好好的,你就還能活,她若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拉著你和整個定國公府陪葬。”
“宋昭昭!”
宋清婉緊咬牙關,慘白著臉色,抬眸怒瞪著宋昭昭。
被宋昭昭眼底的狠意,驚得心頭髮涼,她哆嗦著紅唇,低聲提醒著宋昭昭:“你別忘了,你也是宋家的女兒。”
“你以為……”
宋昭昭哂然一笑,毫不在意地捏了兩下宋清婉的手腕。
眼看著宋清婉疼得緊鎖著眉頭,扭曲了精緻的五官,她不屑冷嘲道:“誰稀罕,做宋家的女兒?”
“你放手!”
宋清婉眼下,已經疼到眼冒金星。
她輕掙了掙手臂,卻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宋昭昭的禁錮。
手腕不停傳來的劇痛,使得她彷彿隨時都要昏倒一般,她整個人都癱跪在地,最後只能忍著痛喊道:“我已經懷了秦王殿下的骨肉,今日若我真的有個三長兩短,秦王殿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雖然,宋昭昭早已料到,宋清婉的肚子裡,應該是懷上了軒轅晟的孩子,但是猜測得到證實時,她握著宋清婉手腕的手,還是微微僵滯了下。
而後,又緩緩鬆開。
成功脫困的宋清婉,連忙將自己的手腕護在胸前,然後連滾帶爬地,向後退了幾步。
最後,她坐在地上,蹙眉抬眸,對上宋昭昭的雙眼,冷笑著開了口:“你不是問我,是誰給我的底氣嗎?”
說著話,她緩緩抬起另外一隻手,輕撫上自己的小腹,底氣十足,有恃無恐道:“現在我告訴你,是這個孩子!這是我和秦王殿下的孩子!”
宋昭昭幽冷的視線,從宋清婉護著的小腹一掃而過。
宋清婉見宋昭昭如此,不由又後退了幾步,用力仰著頭,緊蹙著黛眉說道:“我即便是頂替了你的身份又如何?秦王殿下與我,早已兩情相悅,情比金堅,如今我們還有了我們的子嗣,便是你去跟他表明了身份,他的心也定然會偏向於我……”
“哦?是嗎?”
宋昭昭輕哦一聲,又帶上了一句反問,視線停落在桌上的茶盞上。
她輕蹙著眉頭,動作隨意地,將茶盞裡尚且溫熱的茶水,倒在她方才握著宋清婉手腕的手上衝了衝,又將空了的茶盞,啪的一聲,擱在桌上。
邊一臉嫌棄地甩了甩手,邊閒庭信步一般,朝著宋清婉走近了幾步。
“宋昭昭!”
宋清婉臉色一變,連忙又向後退去。“你不要亂來!縱是你無懼秦王殿下,你也要想想叔父和嬸孃,謀害皇室子嗣那可是死罪!”
宋昭昭彷彿沒聽到宋清婉的話一般,只輕挑了眉梢,冷淡勾唇,不言不語,卻步步緊逼。
片刻之後,宋清婉退到牆角,身後抵住牆壁,終是退無可退。
眼看著宋昭昭一臉冷冽,越逼越近,她整個人縮在牆角,不敢直視宋昭昭的眼睛,最後只得絕望地閉上眼睛,顫抖著嗓子喊道,“我不會對你奶孃怎麼樣?表哥你不想放也可以,你不要亂來。”
當夜,宋昭昭和軒轅晟動手時,宋清婉是昏迷狀態,因此她並不知,宋昭昭到底有多瘋狂。
她以為,宋昭昭之所以會放定國公府一馬。
定是有所顧忌的。
宋昭昭所顧忌的,也許是她奶孃的性命,也許是她的父母和兄長。
她自信的以為,在她兄長宋清晏,被宋昭昭命人亂棍打出王府之後,只要她帶著七巧來,得以見到宋昭昭,而後再擺明了宋昭昭眼下的處境,拿宋昭昭的奶孃來威脅宋昭昭,宋昭昭最後總會妥協。
卻不想,這宋昭昭根本就是個瘋子。
哪怕她搬出了秦王,搬出了她懷有秦王骨肉的事實。
宋昭昭竟然仍舊一副不管不顧的樣子。
因此,在這一刻,她是真的怕了。
怕這個瘋子,對她再動手,會傷及她肚子裡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