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宋清婉驚聞宋昭昭所言,瞬間瞪大了雙眼。
她眼神閃躲地後退了一步,驚慌失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到底是知,還是不知,你心裡清楚。”
宋昭昭抱起胳膊,靠在桌案上,冷眼看著眼前臉頰紅腫,一臉驚慌之色的宋清婉,嘴角勾起的笑容帶著幾分促狹和嘲諷:“我的好姐姐,這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說不知道,就可以當作沒發生過的。”
說著話,她微微傾身,凝視著與方才已經判若兩人,臉上再無一絲得意,反倒滿是慌張的宋清婉,輕挑了下黛眉,唇角掛著若有似無的冷笑:“你的底氣,不就是秦王殿下嗎?若是秦王殿下知道我才是……”
“你閉嘴!”
宋清婉的臉色,此刻已然漲的通紅。
她色厲內荏地抬手指著宋昭昭,猛地拔高了聲音,嘴角緊抿著,想要擺出兇狠的樣子,卻控制不住地微微發顫,連帶著聲音都劈了岔:“宋昭昭,我警告你,管好你的嘴,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如何?”
如果不是宋昭昭的奶孃,還在宋清婉手裡,宋昭昭現在連跟宋清婉說話,都覺得浪費力氣和口舌。
她絲毫不懼宋清婉的威脅,在再次打斷宋清婉的話後,唇角勾起的弧度,透著幾分不耐煩,冷冷嗤笑著嘆道:“怎麼?又要拿我奶孃的性命來威脅我啊?”
“你……”
宋清婉被宋昭昭一語戳破心中所想,指著宋昭昭的手指,微微顫了顫。
她深吸了一口氣,神色猙獰地,想要努力撐住她那早已搖搖欲墜的底氣:“你當真不在乎你奶孃的死活了?”
“看樣子,我上次在祖母那裡說過的話,你是一句都沒聽進耳朵裡去啊!”
宋昭昭早已料到,宋清婉還會以奶孃的性命要挾她。
畢竟,如今宋清婉手裡,就剩下這最後一張牌了。
冷笑之間,她眸色沉沉,輕輕挑起了眉梢,忽然朝著宋清婉那紅腫的雙頰伸出手來。
宋清婉似是真的被宋昭昭打怕了,見宋昭昭忽然伸手,她出於本能護住自己的臉,一臉警惕地又後退了一步,“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
宋昭昭看著宋清婉在虛張聲勢後,如此瑟縮怯懦模樣,不禁回想著當初原主從南疆返回京都,初見宋清婉時,宋清婉那美麗端莊,高高在上又不可一世的樣子。
再看眼前,這雙頰紅腫,色厲內荏的女子,哪裡還有半分端莊和美麗?
這,使得宋昭昭的臉上,不禁滿是惋惜之色。
心想著宋清婉真真是,白瞎了這張跟她有幾分相似的臉。
她搖頭輕嘆之間,重複著宋清婉的問話,原本伸出的手,不但沒有收回,反倒往下一落,驀地攥住了宋清婉護著臉頰的右手腕,而後微微用力。
“啊——”
宋清婉的手腕,前幾日在定國公府,險些被宋昭昭那白玉戒尺打折,仔細將養了幾日,才堪堪能夠動作。
便是方才,她倒茶時,也是用的左手。
卻不想,眼下宋昭昭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
在宋昭昭手下用力時,她直覺一股子鑽心的疼痛自腕上傳來,當即吃痛驚叫一聲,本就有些狼狽的花容,當即失了顏色。
“宋昭昭,你放手!”
“放手?”
宋昭昭冷笑一聲,攥著宋清婉手腕的手,卻是再次用力時,眼裡盡是狠意:“宋清婉,我說的話,你既是記不住,那我就讓你長長記性。”
“啊——”
宋清婉隨著宋昭昭的動作,吃痛之下,臉色煞白,她想要掙脫宋昭昭的禁錮,卻無奈她和宋昭昭力量懸殊太大,手腕也疼得厲害,最後只得整個身子扭向一邊,顫聲喊道:“你這個瘋子,你放手。”
“我是瘋子,那也是被你們逼瘋的。”
宋昭昭冷冷一哼,手掌死死箍著宋清婉的手腕。
看著宋清婉痛苦掙扎的樣子,她眼底跳躍著嗜血又瘋狂的光芒:“知道我是瘋子,還往我跟前湊,我該說你是無所畏懼,還是蠢得無可救藥?”
語落,她毫不憐香惜玉,手下再次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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