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
寧夏初終於開口,眉頭也皺了皺。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自詡對她不差,怎麼就不配?”
一說完,她輕聲道:“周廷,凡事有個度,而且……有什麼事我們也可以回家說。”
周廷目光涼薄地看向寧夏初,淡聲拒絕了。
“我要陪雅雅去修表。”
他垂眸瞧著周雅雅,隨即,輕牽她的手。
小女孩掌心還未曾拍掉的細沙如一根根鋼針似紮在他心底。
刺得他心口發疼。
海風掀起寧夏初的長髮,她終於看向雅雅腕間的血痕,張了張嘴,卻被陸沉舟的手輕輕按住肩膀。
周延牽著女兒的手離開,身後傳來陸沉舟低低的笑聲:“周先生這是要鬧哪出?夏夏和朵朵不過是——”
寧夏初第一次沒聽完陸沉舟說的話,大聲喊道:“雅雅!”
小女孩的小小的背影頓了下,頭次沒回頭。
寧夏初聲音軟下來,還夾雜了絲顫音:“晚上媽媽給你煮你最愛喝的銀耳羹好不好?”
回應她的只有海風。
海風很鹹,鹹得發苦。
周廷緊握雅雅小手。
他餘光倪向身陸沉舟陪伴身側的寧夏初,恍然驚覺大夢一場。
因為,在這場名為“家庭”的戲裡,他和雅雅,似乎從來都只是不入境的配角……
幾天後,似乎一切迴歸正軌。
“阿延?”
寧夏初的聲音輕得像片羽毛,落在周延弓著的肩背上。
男人半蹲在胡桃木衣櫃前,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正在底層抽屜裡翻找著什麼。
寧夏初盯著周延半蹲在衣櫃前翻找的背影。
“你在找什麼?”
周延鏡片後的睫毛顫了顫:“戶口本和身份證。”
“你要身份證和戶口本幹什麼?”
“週末我要帶雅雅去動物園。”
“上週雅雅不是剛去過?”
此時,她也注意到女兒手攥著的小熊玩偶,隨口問了句。
話出口的瞬間,她看見周延的後頸驀地繃緊。
“你記錯了。”
周延垂眸時唇角掠過一絲極淺的嘲諷。
“啊,對!那是朵朵,我記錯了……”
自己女兒事情還沒別人的事上心,呵,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雅雅的後媽。
周延正在收撿桌上散落的證件照,聽見這話,頓了頓:“她想去看企鵝。”
他聲音悶悶的,聽著像是擱了一層透不過霧。
周延抽出抽屜時帶起一陣清風。
幾張證件照譁然飄落。
而其中一張滑到寧夏初腳邊——
照片上的雅雅咧著嘴笑,鼻尖還沾著草莓醬,她記得,那是去年兒童節她爽約後,周延獨自帶女兒去拍的。
算起來,她似乎確實許久沒有陪雅雅了。
寧夏初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而經紀人的電話恰在此時響起。
電話裡經紀人催她去準備時裝週。
寧夏初看了一眼周延,嘴比腦快:“往後推吧,我今天……想陪雅雅。”
電話裡經紀人一聽,不解詢問:
“怎麼突然想著陪雅雅了?”
“雅雅是我的女兒,我陪她不是應該的?”寧夏初不悅辯駁一句。
周延將兩人談話聽得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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