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御書房內。
皇帝端坐龍椅之上,面色不豫,將手中的奏摺重重摔在案上:“邢昭野!你給朕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奏摺攤開,上面赫然是御史彈劾定國候行為不檢,與侄媳有染,穢亂侯府,敗壞綱常的罪狀!
邢昭野一身朝服,面無表情地跪在下方,對皇帝的怒火仿似未聞:“陛下息怒。此乃無稽之談,定是宵小之輩嫉妒臣功高,故意編排,意圖構陷。”
“構陷?”皇帝冷笑一聲,“空穴來風,未必無因!朕聽說,你不僅三番兩次維護那姜氏,甚至還讓她搬進了離你主院最近的聽風苑?昨日更是為了她,當眾斥責你母親,氣走了露華?你當朕是聾子瞎子不成?!”
邢昭野抬起頭,迎上皇帝審視的目光,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陛下明鑑。姜氏乃世子側妃,是臣的侄媳。她腹中更是懷有我邢家血脈。”
“臣護著她,是為護邢家顏面,護皇室體面。聽風苑清靜,利於養胎。”
“至於母親和郡主那邊,不過是後宅婦人之間的小打小鬧,臣略加約束,也是為了侯府安寧,不讓陛下煩心。”
他將所有行為都歸結為維護家族和皇室臉面,絕口不提私人感情,還將姜梔腹中的孩子抬出來當擋箭牌。
皇帝眯了眯眼睛,看著下方這個無論何時都仿似冰山般難以撼動的臣子。
邢昭野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也是他最為忌憚的。
此人手握重兵,戰功赫赫,偏偏性子孤僻冷硬,不結黨營私,讓他難以掌控。
如今傳出這等醜聞,若是真的,不僅丟皇家的臉,更可能成為政敵攻訐的把柄。
皇帝沉吟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龍椅扶手:“既是流言便該早日平息。那姜氏終究是個禍患。不如……”
“陛下!”邢昭野猛地抬高了話音打斷了皇帝的話,語氣斬釘截鐵,“姜氏腹中乃邢家骨肉是功臣之後!”
“陛下乃仁德之君想必不會因無根據的流言,便要傷及無辜血脈寒了臣子之心吧?”
他直視著皇帝,那眼神裡帶著一種絕對的堅持和隱晦的警告。
皇帝看著他那副樣子,知道今日怕是動不了那個姜氏了。
邢昭野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若是自己再堅持恐怕會逼反這頭猛虎。
“罷了。”皇帝最終擺了擺手,“此事朕暫且信你。但你也要好自為之儘快將此事處理乾淨,莫要再讓朕聽到什麼風言風語!”
“臣,遵旨。”邢昭野叩首領命,眼底深處卻掠過一絲冰冷的寒芒。
從皇宮出來邢昭野坐上馬車,臉色陰沉得可怕。
皇帝今日的態度讓他生出了強烈的危機感。
這背後定然有人在推波助瀾,想要借姜梔的事情來扳倒他甚至扳倒整個定國侯府!
“墨風。”他冷冷開口。
“屬下在。”墨風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車廂內。
“給本侯查!”邢昭野的聲音仿似淬了冰:“從侯府到相府再到郡主府,甚至東宮那邊所有與此事有關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
“府裡那些嚼舌根子的下人也給本侯揪出來,清理乾淨!本侯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本侯頭上動土!”
他頓了頓,補充道:“查清楚是誰在背後散播流言是誰在推波助瀾。本侯要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墨風心頭一凜,知道侯爺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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