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強壓下心頭的異樣臉上卻適時地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羞赧和感激,垂下眼簾聲音輕柔。
“侯爺說笑了,妾身只是怕給侯爺帶來麻煩。”
“今日若非侯爺及時趕到,挺身而出,以雷霆之勢震懾宵小,我娘她……後果不堪設想。侯爺對我們母女的大恩大德,妾身……妾身粉身碎骨,也無以為報。”
她將姿態放得極低,將所有的功勞都推到他身上,言語間盈滿崇拜和感激,彷彿他就是拯救她們於水火的神祇。
果然,邢昭野聽到她這番話,看著她這副柔順乖巧、全心依賴的模樣,臉上的冷硬線條似乎都柔和了幾分,眼底那抹愉悅也更加明顯。
他很滿意。
非常滿意。
他享受這種被她仰望、被她需要、被她全然依靠的感覺。
他伸出手,手指輕輕拂過她散落在臉頰的一縷碎髮,動作帶著一種近乎溫柔的佔有慾:“知道本侯的好就行。”
他收回手,靠回軟墊上,語氣隨意地補充了一句:“相府送來的那些東西,我已經讓墨風入庫登記了,都記在你私人的名下。日後就是你的東西,不必再過侯府的公賬。”
姜梔猛地抬起頭,臉上是真的露出了驚訝。
他竟然做得如此周到?將那些禮品直接劃歸到她名下,給了她實實在在的好處和體面。
這不僅僅是撐腰,更像是一種……補償,或者說,是某種更深層次的安排。
她看著邢昭野那張依舊沒什麼表情的臉,心裡忽然冒出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的念頭。
他這般細緻周全,是隻對她如此,還是……
“侯爺如此安排,真是太過周全了。”姜梔按捺住心頭的疑惑,聲音裡帶著試探,“妾身……受寵若驚。只是不知,侯爺以前,也曾……也曾為旁人這般費心過嗎?”
姜梔那句帶著小心翼翼試探的話音剛落,車廂內的溫度彷彿瞬間降了好幾度。
邢昭野原本還算緩和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那雙深邃的眸子如同結了冰,銳利地看向姜梔,帶著一種被冒犯的危險。
“旁人?”他重複著這兩個字,聲音低沉,像是從齒縫裡擠出來一般,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你覺得,本侯會對什麼人如此費心?”
姜梔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轉變驚得心頭一跳,暗罵自己多嘴。她怎麼忘了,這個男人最是孤傲霸道,佔有慾強到病態,怎麼可能容忍自己被拿來和“旁人”比較?
她立刻意識到自己觸碰到了他的逆鱗,連忙低下頭,臉上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聲音帶著顫抖。
“侯爺息怒!妾身、妾身不是那個意思!妾身只是……只是太感念侯爺的恩德,一時口不擇言,胡亂猜測……妾身絕無他意!”
“侯爺是天上的皎月,豈是尋常人可以比擬?妾身能得侯爺垂憐,已是三生有幸,怎敢……怎敢將侯爺與旁人相提並論……”
她語無倫次地解釋著,將自己貶低到塵埃裡,拼命地抬高邢昭野,試圖平息他的怒火。
邢昭野冷冷地看著她那副驚慌失措、卑微討好的模樣,心頭那股被冒犯的不悅才稍稍平息了些許但眼底的寒意並未完全散去。
他不喜歡她提起“旁人”,更不喜歡她去揣測他那些不為人知的心思。
他沉默了片刻才冷冷開口:“本侯從未對任何女人如此上心。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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