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看著丈夫那副明顯忌憚邢昭野、甚至有些懦弱的樣子,氣得渾身發抖,卻又不敢公然違抗。
她只能咬著牙,恨恨地應下:“是,老爺,妾身知道了。”
但她心裡卻翻江倒海,對姜宰相的懦弱鄙夷到了極點,對姜梔和周姨娘的恨意也更加深重。
好!你們不是怕定國候嗎?你們不是覺得那小賤人攀上高枝了嗎?
柳氏眼底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
既然明著動不了你,那我就讓你身敗名裂!讓你在侯府徹底待不下去!
她面上答應著姜宰相,背地裡卻立刻叫來了自己的心腹婆子,壓低聲音吩咐道。
“你去找幾個嘴碎的,把那小賤人和定國候不清不楚的閒話,給我悄悄傳出去!”
“記住,做得隱蔽些,別讓人抓到把柄!我要讓整個上京的人都知道,她姜梔是個什麼貨色!”
那婆子會意,陰笑著領命而去。
果然,才過了兩三日,府裡管家權還沒捂熱乎,外面那些髒水就潑了進來。
這天下午,黛月哭喪著臉,一陣風似的從外面跑回來,連門都忘了敲,衝進屋裡就帶著哭腔喊。
“小姐!不好了!外面……外面那些人都在胡說八道!”
姜梔正對著賬本頭疼,聞言抬起頭,看她那副天塌下來的樣子,心裡便猜到了七八分。
柳氏那個毒婦,果然是坐不住了。
“慌什麼,慢慢說,外面怎麼了?”她放下筆,語氣平靜。
“外面都在傳……傳您和侯爺……”黛月臉都嚇白了,聲音發抖,後面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只是急得直跺腳。
“說得可難聽了!還說您能當上側妃,都是因為……因為爬了侯爺的床!”
姜梔捏著筆桿的手指微微收緊,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果然是衝著她和邢昭野來的。柳氏這是想把水攪渾,讓她在侯府名聲掃地,最好是惹怒邢昭野,被厭棄才好。
正想著,窗外人影一閃,墨風如鬼魅般出現在房內,單膝跪地:“主子,查到了。流言源頭是相府夫人柳氏,她派了幾個婆子在外面散播的。”
他來得悄無聲息,走得也快,留下這句話,人就消失了。
黛月嚇了一跳,拍著胸口,隨即又氣憤起來:“果然是她!這個毒婦!小姐,我們不能就這麼算了!”
姜梔沉默片刻,忽然看向窗外,聲音輕飄飄的,卻帶著一股寒意:“墨風。”
墨風的身影再次出現,依舊是單膝跪地,等著吩咐。
“你家侯爺手下,可有那種……讓人身上起紅疹子,奇癢無比,卻又查不出病因,只會反覆發作的藥?”姜梔緩緩問道。
墨風頓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但還是恭敬地回答:“有。”
“那就好,”姜梔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勞煩你,想辦法給柳氏用上一些。不必傷及性命,讓她……難受些時日便好。”
“是。”墨風沒有絲毫猶豫,領命而去。
黛月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等墨風走了,才結結巴巴地問。
“小姐……您這是要做什麼?我們不去相府找夫人理論嗎?不去討個公道嗎?她這樣汙衊您和侯爺……”
“討公道?”姜梔轉過頭,看著黛月,輕輕搖了搖頭,“現在去鬧,除了讓事情傳得更開,讓旁人看我們侯府和相府的笑話,還有什麼用?柳氏那種人,打她一頓她也不會長記性,反而會把賬都算到我娘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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