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誰會嫌自己賺得少呢？”
“若我有那行商的本錢.定會比他們趕路的時辰還要多上一倍。”
“趁早攢夠了養老錢，這樣也就能早些休息了。”
說到此處，他忍不住輕嘆一聲，語氣略帶遺憾。
“只是，我恐怕這輩子都行不了商，只能每日在城郊砍柴，憑几個木材錢來養家餬口罷了。”
站在他右側的一位身形佝僂之人接話。
“那也比我這每日連銀子都不知道從哪兒賺的人強吧？
“老朽我啊，每日就指著這城門免費開的幾個時辰，進城去……”
“去碰些心善之人的施捨。”
“勉強度日罷了。”
話語停頓了一瞬，轉而變得有些輕鬆，彷彿他已經對如今的現狀習以為常了。
聞言，其他幾人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片刻之後才恢復如常。
到了這般年紀，他們並不關心旁人的活法。
剛剛沉默的半刻鐘，他們也只是在尋找新的話題。
“他們之間好像是以那位少年人為中心的。”
“幾人之間也不怎麼言語，只在那兒站著等查驗。”
最先開口的那位老者有些疑惑的開口，看向身形佝僂的那人。
他好像沒想到對方會越過自己的話題，將矛頭扯到這上面來。
不過，他也想得出對方跳過話題的原因。
微微愣神後，他也表現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是啊，老朽在這兒站了許久了，也沒聽他們說一句話。”
“許是昨夜趕路趕得太累了吧。”
“現在城門又沒開，他們也只能等著。”
按照這木槐城的慣例，每日夜間的三個時辰內都會閉城，待到當值的侍衛從城中趕到時，城門才會再次開啟。
也因此，早上趕到城門口的人較少。
一般在這個時間點趕到的人，皆是年紀偏大的，住在城郊的老者。
他們閒來無事，有些是去城中閒逛，有些是趕個早集，買些新鮮的菜。
也有那麼一部分人，是純粹在城門口等著看熱鬧，順便討論過路人，猜測他們的身份並將其當做新鮮事說與友人聽。
……
“那少年人看著不像是與他們為伍的，倒像是一哪家的少爺出遊在外，由他們護送著。”
“你們看，他好像從未離開過他們中心的位置。”
聞言，幾人同時將目光放在那商隊之中的少年身上。
望著他這副對旁的事漠不關心的態度，他們心底也各自有了思量。
興許真是哪家的少爺出遊在此，又被他們碰巧遇到了。
思及此，那位身形健壯之人忽然搭話到。
“誒，昨日這城外也有幾個過路的商隊。”
“他們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