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婢女帶著人從靜舍的小院魚貫而出,門一合上,夏馳柔的眼神忽然變得嚴厲,那視線倏爾就移到了旁邊抱臂而立的謝修身上。
她冷聲道,“還不老實交代?”
謝修面上一派淡然,但是眼神卻四處飄忽,就是不看向夏馳柔。
“不知夫人要我就交代什麼?”
“呵--”夏馳柔冷笑一聲,逼近謝修。
“我都說了讓你們三個老老實實待在靜舍,誰都不許踏出靜舍一步,你為何違抗命令,去公堂提供什麼線索?”
謝修神色不自然地退後一步,拉開自己和夏馳柔的距離。
“屬下只是想起這個線索,或許和月見公子的死有關,怕遺落線索冤枉了好人,才自請前去的。”
“呵--你身為我齊府的下人,萬事自然有我這個做主子的出頭,什麼時候需要你去逞威風,做好人了?
你可知道?你若沒有先遇到縣主,而是直接進公堂,你現在就不能站著和我說話了,就算提供的線索有用,也會被打掉一層皮!”
夏馳柔才不管他是不是大義凜然呢,她來到這個世界一個多月,別的什麼或許還不清楚,但等級森明上尊下卑算是看了個透徹。
這裡可不比現代社會,人人都有人權。
這些小廝奴婢,命如草芥,打死就打死了。
公堂這種地方,問詢的時候若你有些身份,還能站直腰桿說話,若是奴婢小廝,不問青紅皂白,都要先打一通的。
譬如剛才公堂上的那幾個涉案的醉仙居的小廝,那被打得是血肉模糊!
夏馳柔從來沒見過這種場景,當場嚇得腿肚子打顫,在聽到外面傳報說謝修自請前來的時候,臉都白了。
還好,還好。
謝修先遇到了縣主,而縣主滿意他的線索,一錘定音,免了他的刑罰。
謝修本來被夏馳柔步步緊逼,人都貼在了樹上,退無可退,此刻聽了夏馳柔的話,他一怔。
所以夏馳柔這是在。。。。。。
關心他?
他,他只是一個不那麼聽話,還有很多秘密的下人而已。
尋常人家遇到事情,用下人去定罪都常有發生,可夏馳柔她一個主子,竟然像護崽的母雞一樣,將他們這些下人都護在身後?
謝修胸膛裡的一顆心砰砰用力撞擊著他的胸膛,他低頭看向面前滿面怒容的瑩白小臉,忍不住軟了語調:
“屬下知道錯了。”
這語氣。。。。。。
夏馳柔微微愣怔,謝修甚少這樣溫言軟語,她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就消下去一截。
旁邊一直緊張地看著夏馳柔批評謝修的鳴玉忍不住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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