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罈酒確實不少,夏馳柔用抱的才勉強端上桌。
放給其他人,說不準半壇就不省人事了。
可是謝修自小跟著太子在軍營長大,軍中風氣彪悍,喝酒都是用壇喝,這點酒在他看來根本不算什麼。
早晨“不勝酒力”的說法不過是託辭罷了。
他打量夏馳柔神色,見她像只小孔雀一樣高傲地揚著酡紅的面龐,分明有自己不喝這壇酒,下午“逃跑”這件事就過不去的架勢。
他嘆了口氣。
逃奴罪可大可小,便是小也少不了一頓鞭子,相比較起來,一罈酒根本不算什麼。
更何況,今天若不是夏馳柔,自己和官兵之間少不了一頓打鬥,暴露身份的下場後果是後續無窮無盡的麻煩。
這壇酒,是他欠夏馳柔的。
謝修也不用夏馳柔遞過來的杯盞,單手拎起酒罈,仰頭便灌了下去。
“痛快!!”
夏馳柔還以為要多費一番口舌,謝修才肯喝,沒想到他如此痛快!
她興奮地拍著巴掌,一雙眼眸緊緊觀察著謝修的反應,心臟砰砰跳著。
謝修一罈酒下肚,胸膛劇烈起伏著,從唇邊滲下的酒液從弧度流暢的下頜角蜿蜒而下,像是一條小溪一樣蔓延進蜜色的胸膛。
夏馳柔看得口乾舌燥。
她從懷中掏出帕子,猶豫了一瞬,鼓起勇氣探手去給謝修擦拭。
不過是淺淺在脖頸處的酒漬上擦了兩下而已,夏馳柔沒敢太過放肆。
可謝修卻呼吸一滯,只感覺那輕柔小手拂過的地方彷彿被萬隻螞蟻啃噬過一樣,所過之處火辣辣地燃燒起來。
這種感覺來勢洶洶,謝修心臟驟縮,喉頭滾動。
他只覺得四周嘈雜的聲音逐漸淡了下去,只聽得到夏馳柔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眼前也只看得到夏馳柔朦朧含著醉意的水潤眸子,那睫毛像是一把烏黑捲翹的小扇子一樣,每抖動一下,都像是刷在他的心巴上。
他頓時斂眉垂下眸子,不去看夏馳柔,試圖壓下這種奇怪的感覺。
第一罈喝開了,夏馳柔心中勝算增加了五成,又開了一罈給二人都倒上。
“既然你這樣爽快,那我也說到做到,不再計較今日下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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