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日齊雲槿誤會自己被xx之後,就對自己格外關懷,貼心地每日伺候湯藥,溫言軟語,一絲抱怨都沒有。
那副殷勤勁兒,差點都讓夏馳柔以為那些劫匪是他安排的了。
不然一個夫人被玷汙了的夫君,不抱怨夫人都算是好的了,還做出這麼一副愧疚殷勤的模樣做什麼?
這個念頭剛蹦出腦海,夏馳柔就趕忙搖搖頭,將它驅逐出去了。
若真是齊雲槿做的,那他真是連禽獸都不如了!
想來是他太希望自己有孕,所以過分擔憂了。
夏馳柔低頭摸了摸肚子,那日正好是自己的易孕期,以謝修的強悍程度,想必不久就會有訊息吧。
“喲~咱們四弟可真是體貼!只可惜娶了只不會下蛋的母雞,真是白瞎了四弟一番深情!”
二夫人單氏用扇子掩著嘴,聲音不高不低地和旁邊的大夫人王氏咬耳朵。
王氏聽了靦腆一笑,也忍不住彎了嘴角。
夏馳柔挑了挑眉,正準備反駁,就被旁邊的齊雲槿搶先了。
“二嫂嫂說話還是注意一點,體貼夫人是我們男子理應做的事情。是不是二哥沒有做到,讓二嫂生了怨懟?如果是的話,改日裡我和二哥說說去。”
爽~
夏馳柔唇角微彎,得意地瞥了單氏一眼,坐直了身子。
這個齊雲槿雖然其他方面有些王八蛋,做人有些沒底線,但是在家人面前還是很維護夫人的。
還是有點可取之處的。
而一旁的單氏聽齊雲槿幫夏馳柔出頭,氣得一口銀牙都要咬碎了,她恨恨地看了一眼自家那個只知道在埋頭吃東西的窩囊廢,一跺腳扭身走了。
齊雲槿眸中暗光一閃,沒有錯過夏馳柔開心的表情,他視線一轉,將目光暗暗投向了上首的齊父齊慎之。
果然,齊慎之見他如此維護夫人,捋著鬍子顫抖地點了點頭。
“不,不戳。身,身為齊家的男紙,就是要有,要有擔當。。。。。。”
齊慎之在床上躺了好幾個月,最近竟大好起來,雖然說話還是漏風,臉上還是不能做表情,但最起碼能坐起身了,還能說話了!
齊慎之一輩子最喜裝模作樣,他自稱一代儒商,最好武文弄字,讓子嗣們求學科考。
按道理說商賈之子是不許參加科考的,可是歷朝歷代鹽商地位卻不一樣,齊慎之花了大筆的金銀,從朝廷請了特批,許自家子嗣參加科考。
這樣的榮寵,是別的商賈之家求都求不來的。
膝下四個兒子,只有齊慎之最像他!經商才能高,學業也好,他對他寄予厚望!
而坐在齊父身旁的大少爺齊雲柏見到父親那副讚賞的表情,不屑地撇了撇嘴。
“父親,四弟要是有擔當的話,早就給您生個孫子了,藉著深情的名頭絕了四房的子嗣,這才是大大的沒有擔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