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這麼心疼這個賤人嗎!?
陳秀瀅氣急了,顧不得岑媽媽在一旁使眼色。
她連蕭御霆的面子也不想顧,長指甲戳到月瑤的臉上,尖銳的嗓音道:“那就是你該死,去門外領十板子!”
月瑤被拖走了。
板子被掄圓了,帶著呼呼的風聲,重重落下,十板子下來月瑤愣是一聲沒吭。
柳雲容雙眸發紅,寬袖包裹下的雙手死死攥在一起!
待門外安靜,岑媽媽又給一個丫鬟使了眼色,那丫鬟端來一碗黑漆漆的湯藥。
陳秀瀅神色懨懨:“家中沒有嫡子,妾室暫不能懷嗣,否則外頭會議論說長樂侯府沒規矩。柳姨娘這段時間伺候世子辛苦了,我賞你一碗避子藥,喝了吧。”
柳雲容眼觀鼻鼻觀心:“世子爺賞過妾身避子藥了,夫人若不信可以親自去查問。”
陳秀瀅心中一喜!
柳氏看著多麼受寵,可世子對她也是寵而不愛,當個供人玩樂的工具,否則怎麼會給她吃避子藥?
看來世子還是很在意自己的,他要與自己先誕下嫡子,才會與這些個賤人生庶子。
陳秀瀅身心舒暢,臉皮都舒展開:“世子思慮周詳,倒是替我省了許多事。”
柳雲容勾了勾唇:“是啊,世子心裡有夫人。”
陳秀瀅立即傾身問她:“你是怎麼看出來世子心裡有我的?”
一旁,侯、馬兩位姨娘不忍直視地垂下眼眸。
柳雲容見她這副花痴蠢相,有一剎那的輕敵情緒。
隨即強迫自己沉穩下來。
暗道,就算她真的是個蠢貨,現在照樣是尊貴的國公府嫡長女,蕭御霆的正妻,壓了自己一頭。
手握權力的蠢人殺傷力是很強的,且不可控。
“在邊城的時候,世子曾多次提起夫人在盛京家中管理有度,持家得當,想必是心裡有夫人的。”
陳秀瀅冷哼:“會持家有什麼用,尊重和愛是兩碼事。”
“據妾身觀察,世子喜歡溫柔小意的女子。”言外之意,你可以學著柔弱一點。
陳秀瀅斜她一眼。
這柳氏的做派的確是楚楚可憐,弱不禁風,就像一朵隨時會凋謝的白蓮花,惹人憐愛。
難道蕭御霆就喜歡這一款?
陳秀瀅再厭惡柳雲容,也不受控制的細細琢磨起來,自己該如何表現得柔弱可憐才能讓蕭御霆喜愛。
柳雲容眼底劃過譏諷。
實際上,蕭御霆行伍多年,最不喜歡矯揉造作的女人。他需要自己的女人幹練,沉穩,有禮數。他最討厭耽誤正事的女人,哪怕是天仙下凡。
柳雲容十分會跟蕭御霆打配合。
他有需要的時候,柳雲容總能接上茬。
比如第一次回長樂侯府。
柳雲容深知蕭御霆厭惡正妻陳秀瀅,需要一個人來壓制她。侯、馬兩位姨娘被陳國公府掣肘,皆不可用。
故而,柳雲容自動成為蕭御霆手中利刃,假扮嬌柔無辜,成為陳秀瀅眼中釘,登上蕭御霆搭起的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