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容還沒有正式被寫進家乘和族譜,故而沒有參加蕭御霆的接風宴。
靜瀾居只有兩個丫鬟,剩餘全是小廝,鐵桶般圍著,看樣子蕭御霆在外征戰的三年裡他們是不允許任何人入內的。
“奴婢名叫清月,奉世子命令特來照顧柳姨娘。”清月拎著柳雲容的包裹,領她進了主臥。
清月面冷話少,安置好柳雲容就退下。
不等柳雲容喘口氣,侯姨娘和馬姨娘便到訪了。
這兩位也不是普通人。
侯姨娘的孃家是大名鼎鼎的皇商,說句富可敵國都不為過;馬姨娘出身塞北,孃家是當地藩王,身世顯赫。
她們二人,一個代表財力,一個代表權勢,都是皇上指婚給蕭御霆的。
馬姨娘性子直,率先道:“聽聞你出身微賤,還望你早些學學規矩,別出去給長樂侯府丟了人。”
侯姨娘掃視過她的穿戴,擰眉:“太寒酸了些,邊城連匹像樣的料子都沒有嗎?”
柳雲容直言不諱:“是世子夫人讓你們來找我茬的吧?我是來討生活的,不是來結仇的。二位若是要給夫人交差,便隨口編了去回話吧,我會配合的。”
馬姨娘笑了,“你倒是個通透的。我告訴你,那位可不是好惹的,今兒我們這關過了,後頭她也不會給你好果子吃。”
如今柳雲容正受寵,她們也不想樹敵。
這二位有錢有地位,哪怕在後宅討生活,也不必看誰眼色。只不過陳秀瀅壓她們一頭,非要她們站隊,她們不來走個過場也不成。
柳雲容點頭,真誠道:“多謝提點。”
侯姨娘:“那我們便說罰你站了兩個時辰,回頭別說漏了。”
柳雲容笑著應了,給她們送了邊城特有的玫瑰香料。這種玫瑰只有邊城才有,無法大量運輸,有錢也很難淘到。
沒有女人不愛香的,馬姨娘和侯姨娘笑納了。
侯姨娘與馬姨娘對她的通透勁兒很滿意。
在後宅生存,不怕壞人,就怕蠢人。大家都是為了家族榮耀來討生活的,若是願意好好過下去便罷了,相安無事一生。若有人非要去爭寵而鬧事,亂了清淨,她們也不會袖手旁觀。
就這樣,一場無聲的硝煙就這麼解決了。
傍晚,宴席結束,蕭御霆滿身酒氣回到靜瀾居。
他情緒不佳。
如今長樂侯府的侯爺是蕭御霆的同胞哥哥,蕭御景。
長樂侯蕭御景從小身體孱弱,被太醫診斷活不過三十歲。蕭御景一生未娶妻,也無子嗣。
他早早寫下遺囑,自己身故後由胞弟蕭御霆承襲爵位。
雖不合禮法,但情況特殊,在皇上那裡也是早早報備過的。
兄長這兩年身體愈發不好,情緒低迷。蕭御霆也受到困擾,宴席結束後久久緩不過神。
柳雲容眼力見十足,摟著他脖子,輕聲安慰。
她很會逗蕭御霆,三言兩語就將他的情緒撥正了。
蕭御霆擁著她坐在踏上,動手動腳。
柳雲容做出吃醋的樣子來,不許他碰,撅起小嘴嘟囔:“沒想到世子大人這麼多情啊,不僅後院人多,還愛養動物。”
蕭御霆偏愛誰自然就縱著誰,柳雲容亂吃飛醋他也不生氣,只覺得她這樣委屈地撅著嘴,小臉飽滿可愛,像一顆水潤多汁的水蜜桃,格外甜蜜誘人。
蕭御霆嗓音低沉磁性:“我怎麼就愛養動物了?”
他這後院無非養了兩匹戰馬,哪來的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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