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柳雲容一下撲進他懷裡,抬起盈滿淚珠的大眼睛,十分不講理道:“您後院裡又是猴又是馬的,真是熱鬧的緊呢!”
蕭御霆:……
敢情這小丫頭是在吃他那兩位姨娘的醋,竟然拿人家的姓氏來開玩笑。
他哭笑不得,深感聖人金玉良言‘唯女子小人難養也’。
“要這麼說的話,人人都道我最近養了一條狐狸精,看樣子也是真的嘍?”
柳雲容半真心半假意的紅了臉。
他們在床上很契合,操弄起來半宿半宿不睡覺。軍營又不像後宅,根本沒有隱私可言。
自然就有人傳言,說世子撿回來的女人是狐狸精變的。
實際上,蕭御霆並不是一個縱情聲色的人,他體力很好,精力更是旺盛。即便成夜成夜折騰柳雲容,照樣不耽誤第二天的正事。
二人身體貼近,氣氛曖昧旖旎。
蕭御霆不是一個脾氣溫和的男人,他武將出身,平日裡不苟言笑,雖說長著一張俊美無雙的臉,卻因為氣質太過於冰冷無情,加之身上殺戮太重,鮮少有貴女願意貼近他。
柳雲容當過鬼,蕭御霆身上的煞氣反而讓她感到安心。
所有人都怕他,偏柳雲容不怕。
她欺身上前,主動貼住男人的唇瓣,輕輕輾轉碾壓。
這一夜,靜瀾居叫了三次水。
長樂侯府上下紛紛道世子爺寵妾滅妻。
……
靜瀾居燈火通明,陳秀瀅亦徹夜未眠。
世子歸家,第一夜竟沒有在她這個正妻房中留宿,她不僅傷心,還感到恥辱。
陳秀瀅回到自己的凝香閣,大門一關,瞬間撕碎所有偽裝。
名貴瓷器摔了滿地,她的低吼聲夾雜著憤怒和嫉妒。凝香閣上下沉默如海,誰也不敢在這時惹了她不痛快。
岑媽媽勸說:“不過是個窮鄉僻壤出來的妾室,夫人拿過她的身契就能捏死她,何必急於一時?老奴斗膽說一句,今日您實在不該跟世子嗆聲。”
“為何不能!他蕭御霆三年都不給我寫一封信,還帶個賤人回來打我的臉,難道我不該跟他嗆聲!?”
岑媽媽老神在在:“不是世子對您無情,而是因為夫人孃家鼎盛,比侯府高出不知多少,男人的自尊心最強,世子在您面前沒有上位者的尊嚴啊!”
陳秀瀅靜了下來,她覺得岑媽媽說的有幾分道理,不然如何解釋蕭御霆對她的冷漠。
她懨懨不樂道:“他想要什麼,我都能去父親母親跟前給他求來。只要他好好疼我愛我,我還能虧了自己的夫君不成?”
見她聽進去了,岑媽媽繼續哄:“話雖如此,但世子不同旁人,他是有本事有前途的,更有氣節。不像那些小白臉,吃空老婆的嫁妝還嫌不夠呢!”
“那倒是,我就喜歡他清冷又霸道,與尋常男子不同。”陳秀瀅勾起一縷頭髮,用手指繞個不停。
“是呀,所以您對世子不能太強硬。看今日那柳氏,低眉順眼的做作模樣,最惹世子這種男人憐惜了!”
“哼!我遲早親手收拾了那賤人,丟去亂巷被千人騎萬人壓。”提起柳雲容,陳秀瀅氣得渾身發抖。
她咬碎銀牙,生生用金簪劃爛了一個長得與柳雲容有三份相似的丫鬟的臉。
翌日,角門抬出去一具屍體。
陳秀瀅身邊的大丫鬟綵鳳淡淡道:“偷主子東西,打死了,丟去亂葬崗。”
小廝司空見慣,拿了她遞過來的銀子,抬著屍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