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這才發現,縣主情竅未開。
她實在想不到怎麼給柳雲容解釋,感情上的事,唯有當事人自己的真實感受才作數。
“罷了,一切等世子回來再說。”柳雲容擺擺手,不再為蕭御霆的反常感到焦慮。
她不能把希望都寄託在男人身上,對人生的掌控權要永遠把握在自己手中。
“去慈壽堂。”
柳雲容深夜前往慈壽堂,王老夫人果然還未睡,看見她不由得豎起眉毛。
“今日在長公主府又怎麼了?你們一個二個現在主意都大,出了這麼大的事都沒個人來與我稟報。”
雖然是發脾氣,但王老夫人如今對待柳雲容的態度比從前客氣多了。
“老夫人息怒,實在是事發突然,我昏倒的原因到現在也沒有結論。不過……長公主與世子私下說了些什麼,回來以後世子就讓人把樂頤園給堵了,不許人出入。”
這話說的很直白。
長樂侯府的後宅爭鬥鬧到外頭去了,很丟人。
王老夫人捂著額頭,鬧心。
“你在私下應當多勸勸霆哥兒的。”
柳雲容乖順地垂著頭,不回答。
王老夫人也知道此話有些為難柳雲容,可眼下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柳雲容是受害者沒錯,可她實在不該一直佔著蕭御霆,導致他和陳秀瀅遲遲不圓房。
陳秀瀅心裡不平衡,整個長樂侯府就如頭懸利劍,不知何時就要鬧出事情來。
王老夫人身心俱疲。
“一開始讓你住在靜瀾居,是因為你在養傷。如今你傷勢沒有大礙,也該搬出來了。”
老王夫人給柳雲容指了一處居所,“流螢居是我當年剛嫁給老侯爺時住的院子,景哥兒和霆哥兒都是在那裡懷上的。那是個有靈氣的地方,你住過去也好早日給霆哥兒誕下一子半女。”
柳雲容起身行禮:“多謝老夫人為我多多思慮。”
見她明事理,王老夫人心裡寬慰了一些,“你是個懂事的,自然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好。霆哥兒他們夫妻不睦,最終受傷的是你啊。看這一次次的,哪回不是奔著你來的?”
柳雲容得體微笑,眼底波瀾不驚:“妾身都懂,妾身感激老夫人庇佑。”
“只要你聽話,我自然會向著你。”王老夫人滿意的點點頭。
回去路上,芸豆若有所思:“奴婢感覺老夫人對縣主挺好,挺真心的。”
柳雲容笑意不達眼底,“若真心為我好,便不會犧牲我的利益,利用我來飲鴆止渴。”
作惡的根源又不在她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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