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公府硬是壓了三四天。
直到陳秀瀅跑回孃家來鬧,陳國公才決定上門見親家。
王老夫人早就預料到陳國公會沉不住氣,好整以暇的在前廳坐等。
陳國公帶著哭紅了眼的陳秀瀅,踏入長樂侯府。
“親家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談什麼‘休書’,我女兒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要受此大辱?”
王老夫人但笑不語,眼裡卻寫著:‘難道你心裡沒數’?
陳國公嘆了口氣,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無非是孩子們之間的爭吵,又算得了什麼?你我都這把歲數了,什麼樣的事情沒經歷過,何必非要上綱上線,惹得瀅兒心中不快,在下人們跟前也立不住威。”
王老夫人說:“面子是自己掙來的,難道還要旁人幫她立威不成?親家看看如今我們長樂侯府,世子不在家,便亂成一團。若沒有瑞景縣主幫著管事,恐怕早就要出事了。”
“還不是老夫人縱著世子寵妾滅妻?”陳秀瀅忍不住回嘴。
“住口,瀅兒,你平日裡就是這麼跟婆母說話的?”陳國公臉上無光,立馬怒斥陳秀瀅。
陳秀瀅這才不做聲了。
但根據她剛才的作為,便能看出平日裡,她在長樂侯府是如何囂張跋扈的。
一時間,陳國公落了下風。
僵持半晌,陳國公也願意主動緩和雙方關係,便直接說:“御霆被皇上扣押這麼長時間,想必如今聖怒已消。我們這些做長輩的也該為他走動走動關係了,親家看如何?”
王老夫人心中長舒一口氣。
她沒有一口答應:“霆哥兒犯了皇上雷霆之怒,恐怕正被皇上罰在某個宮裡做最普通的侍衛,磋磨性子呢。親家貿然去求情,可行嗎?”
陳國公笑了笑:“難道親家不著急?都什麼時候了,咱們也該去問問了。還請放心,我一定問清楚皇上的意思,日後也好做應對不是。”
王老夫人這才嘆了口氣,“既如此,我也就不跟陳國公客氣了。霆哥兒被關這麼長時間,我心裡焦急得很。御史臺那些摺子難聽極了,光拿些髒水往他身上潑,當初見皇上正在氣頭上,我也不好貿然請罪,只等皇上消了氣再說。”
“親家有謀算,這樣對御霆最好。”陳國公倒不是奉承,他一直挺欣賞王老夫人這種臨危不亂的性子。
老侯爺走的早,丟下兩個孩子給她這個寡婦。她能將兩個孩子拉扯大,還養的如此優秀,定然不會是個普通女人。
“外命婦不好直接面見聖上,明日我先去拜見太后,親家拜見皇上。”
“依你所言。”
這就說定了。
陳秀瀅擰起眉頭。
怎麼說著說著,又脫離她的事情了?
她不是讓父親來給自己出頭,收拾柳雲容,抓她院裡那些下人的嗎。
現在怎麼一副和平共處的模樣?
“父親!鄭大之死……”
“好了!那等小事,後頭再說也不遲!”陳國公呵斥女兒。
她總是這樣不分場合,不分語境地訴說自己的需求,就如同她母親一樣,格外沒有眼色。
但話說回來,陳國公也是要給自己女兒撐撐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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