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各司其職,連帶著他這個總管工作起來都更加輕鬆。
如果柳雲容被牽連,李管事以後會很累的。
於是李管事主動道:“縣主,陳國公府在京中勢力龐大,各個機構中盤根錯節。您要她們報官,恐怕是羊入虎口啊。”
“李管事道如何?”
李管事笑了笑:“老奴愚見,縣主還是先通報老夫人和侯爺,解釋一番。”
柳雲容就問他:“若陳秀瀅非要置我於死地,老夫人和侯爺也無法保我呢?”
李管家眼神微動。
“若是如此的話,能制衡陳國公府的,也就只有那戶人家了。聽聞縣主這些日子與裴四小姐走得很近,或許她有些辦法。”
柳雲容就笑了。
“李管事老驥伏櫪,不愧在侯府經營多年,令人敬佩。”
“不敢不敢。”
……
陳秀瀅回到樂頤園,大門一關,冷聲盤問禾詩倩。
“你何時得知鄭大弟弟與柳雲容之事?”
禾詩倩賠笑:“今日意外得知的,還沒來得及跟表姐說……”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禾詩倩臉上響起。
“賤人,裝什麼高深莫測,有這樣的事你不早跟我商量,自己心裡明鏡似的,就等著看我笑話?呸,你是個什麼東西!你就是我陳國公府的一條狗,這麼大的事竟敢瞞著我!”
禾詩倩被打的眼前冒金星。
陳秀瀅逼她跪下來。
禾詩倩沉默了半晌,雙膝重重磕在冰冷堅硬的石板地。
丫鬟婆子們都在屋裡,周遭無數雙眼睛像冰冷的刀子,直直地剜在她身上,那目光似要將她的皮肉剝開,檢視她的每一處隱秘。
屈辱感如洶湧的潮水,將她徹底淹沒。
她緊咬下唇,牙齒幾欲陷入唇肉,鹹腥的血味在舌尖瀰漫。
該死的,她為陳秀瀅出謀劃策,奔前走後,為何還要無端遭受這般羞辱?
陳秀瀅悠閒地坐在紅木椅上,讓錦書和畫屏為自己用修顏膏塗抹臉上的傷痕。
禾詩倩還在地上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