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柳雲容雙眸仿若幽潭,水波不興,凝視著禾詩倩,眉梢眼角皆是高傲。
“……”禾詩倩深吸一口氣,咬了咬下唇。
這邊城來的妓子,經過太后恩惠,侯府培養,竟真有了幾分世家女的姿態。
“縣主是要妨礙公務?”禾詩倩拿話壓她。
柳雲容輕哂:“你們這算什麼‘公務’?本縣主不是不配合,而是要走司法程式。既然已經牽扯到兩條人命,就不能在侯府中隨意查案處置,實在不像話。”
“要想帶我的人去查,也必須是官府下了令才行。”
大戶人家的奴僕若是意外死亡,大部分人家都是要報官的。一是為了查清真相,二是為了登記公正,省的被人拿這樣的事造文章。
禾詩倩不願擔責,把話落在陳秀瀅身上。
“夫人也是為了不讓醜事外傳,才出此決策的。縣主既然一向看重長樂侯府榮耀,就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上過於張揚。您也知道,世子現在還被扣押在宮中,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
“左不過是個家奴的死,何必鬧到官府去呢?”
此話一出,身邊幾個丫鬟婆子向她投來不善的目光。
禾詩倩裝作看不見。
“鄭大可不是我們長樂侯府的家奴,而是陳國公府的家奴。他雖是夫人陪嫁,身契卻不在我們手中,這個責任我可擔當不起。若是日後夫人孃家問罪,我拿什麼解釋?表姑娘,你可不要讓我為難啊。我可沒有與陳國公府為敵的想法。”
柳雲容以退為進。
禾詩倩暗罵柳雲容難纏。
僵持半晌。
禾詩倩想到官府裡都是陳家的耳目,如今蕭御霆又不能出來為柳雲容走動關係,鬧到外頭其實也沒什麼。
便裝作無奈的樣子,說:“既然縣主執意如此,那好吧,只能如此了。明日一早,我們先去報官,縣主就等訊息吧。”
她又笑了笑,不鹹不淡道:“縣主可別趁這個功夫把人都送走了才好,到時候沒人可查,就只能查你了。”
“呵呵,你倒是敢。”
柳雲容絲毫不懼。
陳秀瀅黑著臉先走了,禾詩倩緊隨其後。
李管事就算是傻子也看出來這是兩位主子在鬥法。
他不想得罪柳雲容,更不想讓她走。
三年前陳秀瀅嫁進長樂侯府,便一直試圖把控府中各部,處處安插自己的陪嫁,給李管事帶來很多不便和麻煩。
一切都在柳雲容被蕭御霆帶回府後發生了改變。
柳雲容不但三番五次削了陳秀瀅的權,而且她管家張弛有度,賞罰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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