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熟人,其實現在也談不上很熟。
蘇振安和花月榮還沒出事之前,蘇禾一直都是蘇家的掌上明珠,那時候蘇氏正如日中天,多的是人巴結。
所以蘇禾在雍城的名媛圈裡,也有過一些朋友。
只不過這些人在她爸媽出事,公司被大房和三房把控以後,就沒什麼來往了,偶爾見到了還要踩幾腳。
“蘇禾,真是你啊。”
一個齊耳短髮的女生聲音驚喜,她是張家千金,張薈,也是張舒的侄女。
“你進來的時候我就看了你好幾眼,沒想到真是你,你可真不夠意思,回來也不跟我們說。”
她很自來熟地過來挽著蘇禾的手臂。
蘇禾皺了皺眉頭。
周遂看出蘇禾的不喜,擠過來,強行把張薈的手擠掉。
“你幹嘛?”張薈不悅地瞪著周遂。
“不好意思,你擋我路了。”周遂臉上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意思:“小禾姐,我們坐這邊吧。”
張薈的目光在周遂的身上打量著,像是在挑選貨品,非常挑剔。她見蘇禾沒有半點念舊情的意思,雙手抬起來,環抱在胸前,吊著眼睛掃向蘇禾,和張舒如出一轍的傲慢。
“蘇禾,這是你新男人啊,還以為你離了喬總,能混出個什麼名堂來呢,原來已經沒臉沒皮到勾搭小白臉了。”
也別怪周遂,他看起來年紀很小,長得白白淨淨的,穿得又很潮,腰上還掛了一圈腰鏈,就很像夜店蹦迪的男模。
“唉不對啊,你不是跟長衡的徐總也有一腿嗎?怎麼,徐總也不能滿足你啊。”
蘇禾回頭,張薈的表情挑釁。
她看出張薈可不是沒事找事,而是故意找茬。
“你好像很關心我的私生活。”
張薈揚眉:“大家都是朋友,這麼多年沒見了,我當然要關心關心。”
“蘇禾,這些年,你在國外過得很不好吧。”張薈走到蘇禾的跟前:“我聽說你生了個女兒,都四歲了,她是誰的種啊?”
蘇禾眸光變得深幽。
張薈笑了笑:“你跟喬總離婚了,總不可能是他的,那是徐總的嗎?可是徐總好像也沒有給你名分,你還自己說過跟徐總清清白白。那這孩子,總不能是憑空冒出來的吧?”
“薈薈,這還有什麼好問的,肯定是不知道哪個野男人的種,你看她長得這一副狐媚子樣,不知道暗地裡勾搭了多少男人呢。”張薈旁邊的女人不屑地說。
周遂聞言,臉上流露出怒意,冷著臉說:“嘴巴吃屎了嗎?這麼臭。”
“幹嘛,你一個小白臉,還想給她出頭啊?”張薈見蘇禾不吭聲,還以為她跟以前一樣好欺負,戲謔地對周遂說:“她一天能給你多少錢啊,我給你雙倍。”
旁邊的男男女女,都哈哈大笑起來,嘴裡說著調侃的葷話。
“薈薈,你不會真看上這小子了吧,他這細胳膊細腿的,經得住你造嗎哈哈哈哈啊。”
“這可是跟蘇禾的小男人,蘇禾的私生活這麼混亂,不知道跟多少人睡過,你也不怕得病啊。”
蘇禾的目光落在張薈身上,這張還算是清秀的臉,寫滿了捧高踩低的骯髒和輕慢。
張薈和蘇禾的視線對上,臉上的笑意愈發大了,她傲氣地抬起下巴:“蘇禾……”
啪——
猝不及防的耳光將張薈給打懵了。
旁邊看熱鬧的男男女女們也愣住了。
周遂本來挺生氣的,但是現在爽了,他就靠著包廂的門檻,靜靜地站在蘇禾的身後看熱鬧。
張薈捂著臉,不可置信:“蘇禾你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