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微微抬頭看喬南州,又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突然反應過來這不是她家。
杏眸恰似一汪清澈的春水,瞳孔稍稍放大,眨眼的時候,裡面的春水蕩起漣漪,她吃驚地微微張開嘴,唇色緋紅,因為尷尬,又輕輕抿了抿唇瓣。
喬南州欣賞她臉上細微表情的變化,像一直高貴漂亮的布偶貓發現自己跟錯了主人,窘迫地舔爪爪。
“抱歉,我走錯了。”
蘇禾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她居然看喬南州出了神,一路跟著他來了這裡,丟死人了。
蘇禾著急忙慌地轉身離開,一腳踩空了階梯。
喬南州下意識地伸手去抓住她。
怎料蘇禾踩空的時候,也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抓身邊的支撐點。
兩個人的手就這麼在空中交錯而過。
蘇禾抓了空,猛地一下栽倒。
“嘶——”
好在這樓梯不高,只有兩節。
但是摔下去的時候,蘇禾的膝蓋跪在了地上,應該是擦破皮了。
“阿禾!”
喬南州衝下來,將地上的蘇禾扶起來。
蘇禾倒吸一口涼氣,疼得揪起眉頭。
喬南州頓時不敢動了,溫聲問:“還起得來嗎?”
蘇禾緩了一下:“可以。”
她撐著喬南州的手臂,試圖站起來。
喬南州眸光沉了沉,單手從她的腿彎抄下,打橫將人抱了起來。
蘇禾小聲驚呼,雙臂下意識地纏住了喬南州的脖子。
喬南州頓了一下,抱著蘇禾進了屋。
他動作輕柔地把蘇禾放在沙發上,然後去取來了家庭醫藥箱。
喬南州坐在蘇禾的對面,將她的腿抬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去挽起她的褲腿。
好在蘇禾平日裡都喜歡穿寬鬆的褲子,方便處理。
她的膝蓋擦掉了一大塊皮,還滲出來絲絲血跡,看著還蠻嚴重的。
喬南州用棉籤沾了碘伏:“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
“我自己來吧。”蘇禾伸出手。
喬南州的手頓了頓,他沒說話,只是低著頭,湊近蘇禾的膝蓋,用碘伏輕輕地消毒。
蘇禾的腳趾蜷縮了一下,但是她忘記了自己的腿在喬南州的腿上,腳尖就抵在喬南州的腹部,腳趾蜷縮,像是在喬南州的腰腹撓了一下。
“很疼?”喬南州抬起頭來問她。
蘇禾搖了搖頭。
“那你就是在勾引我。”
蘇禾莫名其妙被扣了個帽子,瞪大眼睛,有種被誣陷的茫然和不滿:“喬南州你說什麼呢?”
喬南州挑眉,沒說什麼,再次低下頭。
沾著碘伏的棉籤再次碰到蘇禾的傷口。
蘇禾的腳趾又蜷縮了一下。
這次,喬南州一把抓住了她的腳,像是抓住了證據似的,有點得意地盯著蘇禾:“還說沒有。”
蘇禾:“……”
“蘇禾,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這麼口是心非,嘴上說著沒有,手腳一點都不老實。”
他的手掌裹住蘇禾的腳踝,像是一根燒紅了的烙鐵,把熱度一點一點傳到了蘇禾的臉上。
“我只是傷口有點疼,不小心碰到你了。”
“我剛才問你了,你說不疼的。”
蘇禾沉默,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大意了,忘了他是喬狗,不能用正常人思維判斷。
喬南州的眼裡笑意更深,他就那麼坐在對面,靜靜地看著蘇禾。
手指的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她的腳踝。
又酥又麻的。
蘇禾感覺自己的臉更燒了。
“我還是自己來吧。”
她單腳著地,雙手撐起來去拿碘伏和棉籤。
喬南州抓住她另一隻腳踝的手稍稍用力一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