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野回到特命系辦公室時,佐藤美和子已經在辦公室裡等著他了。
“見到法官了嗎?”佐藤問道,“法月法官是怎麼說的?辯護律師那邊有沒有跟他提起過嫌疑人的不在場證明?”
菅野並沒有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反而是留在了佐藤的辦公桌旁:“不在場證明是個女人。”
“女人?知道是誰嗎?”
菅野搖了搖頭:“法月法官那邊也是一頭霧水,要麼就是知情但是不願意告訴我們具體情況……”
“不願意告訴我們?難道說法官不站在我們這一邊嗎?”佐藤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為難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就說明辯護方手裡攥著什麼猛料……事情有些難辦了啊……如果說石冢丸二的不在場證明是女人的話,是不是意味著他在案發時間正和一個女人待在一起?也只能這麼理解了吧?嘶——那這個女人會是誰呢?”
菅野斜倚在窗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根據審訊記錄,石冢丸二在案件發生的前一天晚上曾和來田武雄一起出現在新宿的‘紅雀’麻將館,他們兩個打麻將打到十點出頭後一起離開。在那之後,石冢丸二又出現在了那附近的一家愛情酒店,但那個時候來田武雄就已經不在他身邊了,也就是說石冢是一個人去的旅館……”
佐藤也已經將警方的案卷從頭到尾看過一遍,這意味著她已經基本掌握了這個案件的大致情況:“是這樣沒錯,搜查本部的刑警向酒店前臺的接待人員展示過來田武雄的照片,但是沒有人對他有印象。來田的長相很有特點,按理說如果他們見到過來田,應該有人能夠認出來才對……”
“也就是說,來田武雄在離開麻將館後就和石冢丸二分別了,對吧?”
“根據搜查本部的說法,應該是‘短暫分別’,石冢為了給自己捏造一個‘不在場證明’,特意在愛情酒店開房,但實際上他在開房後不久就從酒店的後門離開和來田武雄匯合了——酒店的後門沒有監控,所以這種可能性是完全成立的。”佐藤回答道。
“你知道如果這件事情在法庭上被翻出來,法官和裁判員會怎麼看嗎?石冢丸二‘確實有偽造不在場證明的嫌疑’,但是‘警方也沒辦法證明他在案發時間不在酒店房間裡’……想想看,是這麼回事兒吧?”
被菅野這麼一提醒,佐藤點了點頭:“的確……酒店後門沒有監控錄影,我們不知道在開完房間後,石冢丸二有沒有提前從後門離開……
疑罪從有的人會覺得他一定離開了,並和來田武雄匯合犯下了劫案。可疑罪從無的話,警方所掌握的證據沒辦法證明他‘一定離開酒店房間’了。”
“這樁案子之所以能被送檢,就是因為警方在拘留石冢期間搞到了他的‘自供’,如果‘自供’足夠可靠,就算沒有別的實質性證據也可以給他定罪。可現在最要命的就是這個‘自供’並不可靠——他宣稱這份‘自供’是在警方的刑訊逼供下完成的,他的辯護律師又要求警方提供審訊期間的錄音錄影……”
佐藤一聽這話,立刻坐不住了:“有錄影嗎!?卷宗裡沒有提及啊!”
菅野意味深長地看了佐藤一眼:“不僅有錄影,錄影裡的內容還挺要命的。”
“要命?”
“一旦在法庭上曝光,大部分人都會覺得警方在審訊過程中存在‘逼供’的情節,就是這麼要命……”菅野頓了頓,“我見過白鳥,他認為這只是單純的‘高壓審訊’,但是這只是刑警先入為主的觀點,畢竟法庭上的裁判員們不知道我們警方平時是怎麼做事的,他們在看到錄影後大機率會認同石冢丸二的觀點……”
“白鳥警官……白鳥警官已經在警視廳幹了這麼多年了,他怎麼會出現這種失誤?‘刑訊逼供’?”佐藤搖了搖頭,並不願意相信菅野的分析,“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為什麼這麼做?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兩個原因。”菅野解釋道,“第一個原因是石冢丸二拿他當年犯過的案子挑釁了白鳥和取調官,他擺出的那副態度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是他犯下了上鷺宮的搶劫殺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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