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下午一點半。
熬了一天夜的李師傅終於是被尿憋醒了,他此時覺得膀胱快要被撐得爆炸,開啟門卻被陽光刺的瞳孔猛縮。
等眼睛適應了光線才昏昏沉沉地開始走路,腦袋卻似乎灌了鉛一樣重。
放完水後,覺得下身一輕,整個人都抖擻了一下,似乎腦子都清醒了不少。
可是睏意卻是絲毫不減,要是這時候選擇回到床上,想來這一天就要在睡夢之中度過了。
有些時候確實不是時間過的太快,而是我們太會浪費時間。
玩一天的時間遠不如學習半小時長,都是這種感覺。
李循在家隨便整了道青椒炒肉搭配上點青菜,就解決了今天的中午飯。
一個人在家他總是喜歡隨便整點自己喜歡吃的,要麼就是吃個泡麵或者點個外賣敷衍一餐。
他現在只是高中生,卻體會到了單身獨居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該開心還是該難過的呢。
反正不會被約束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吃過飯後,他正準備出門晃悠一圈,房門就被敲響,透過貓眼,他看到一個穿著無袖襯衫的黑狀漢子,雙臂肌肉高高拱起,筋脈虯結如同蚯蚓一般,眼神犀利,直勾勾地盯著貓眼,彷彿透過貓眼直接與李循對視。
換做其他人遇到這麼個大漢站在自己門口肯定嚇壞了,但是李循卻是不以為意地開啟了門。
“虎叔,你怎麼來了?”
虎叔就是裴虎,老媽高雯武館座下的大弟子,也是個頭號挺大的教練。
小時候李循去武館就是經常幫忙訓練,相當嚴格和死板,總是把自己往死裡訓練,他還被裴虎扭斷過一條胳膊,導致半個學期都用左手寫作業。
以前還是挺怯裴虎的,現在倒是不怎麼害怕他了,只當他是個有些奇怪的長輩。
裴虎的話一向很少,只是不發一言地點了點頭:“你媽叫我來的。”
然後便是拿出一張武館與某某公司合作演出的合同。
現在的武館其實很多都會與一些公司合作演出,是的,演出,就是表演一下花架子,不會真打。
以此來謀取一些出場費,還能宣傳一下自家武館。
“哦,要身份證是吧。”
李循回過身,準備去拿身份證時,卻是給自己老媽打了個電話。
裴虎雖然在武館手下工作了七八年,老實本分誰都看得出來,不然李循也不會說他死板,很多事情高雯都放心交由他去做,甚至一些合作的合同都會讓他幫忙代簽。
來拿身份證這種事情其實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李循卻是仍舊不放心將自己老媽身份證隨便給人,萬一拿著身份證做啥壞事咋整。
自己的身份證號給別人知道了還會被弄去遊戲實名認證,更別提老媽的了。
接通了電話,高雯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來:“哎呀,你虎叔你還信不過嗎,這孩子,太外生了吧。”
“媽,不是我說,下次這種事情能不能提前發條資訊,不然我也不好隨便拿東西給人家啊。”李循有些無奈。
“行了行了,外人還好,你虎叔都在武館八年多了,信得過,你把我身份證給他,這邊甲方等著簽約呢。”
“哦。”
將高雯的身份證給了裴虎之後,裴虎幹瞪著一雙小眼,忽然開口說道:“好久沒見你去武館了。”
李循說:“高中課程緊,學習任務重,沒時間去了。”
其實是怕再被打斷胳膊和肋骨。
“嗯,你其實是個好苗子。”
裴虎說完就不再說話了,只是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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