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柔蓮步輕移,轉眼便來到祖母身旁。她自然地挽住老太太的手臂,笑靨如花:\"祖母,您看我這身新衣裳,好看嗎?\"
沈老太太仔細打量著孫女,眼中滿是讚許:\"好,好,這才是我沈家嫡長女該有的樣子。\"
沈芷柔眉眼彎彎:\"是娘給我準備的呢。\"說著,她轉身對著一旁神色複雜的周夫人俯了俯身子,\"多謝母親費心。\"
周夫人眼中泛起淚光,顫抖著手撫上女兒的臉頰。許久,她才哽咽著說道:\"你、你喜歡就好。\"
沈老太太見狀,輕咳一聲:\"芷柔,還不去見過你父親?\"
沈芷柔恍然大悟,快步走向坐在上首的中年男子。她緩緩跪下,恭敬地說道:\"女兒給父親請安。\"
沈立信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他沒想到,自己的長女竟能長得如此出眾。那靈動的雙眸,秀麗的容顏,無一不在訴說著她的與眾不同。
\"起來吧。\"沈立信親自將沈芷柔扶起,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些年,辛苦你了。\"
說著,他解下腰間的玉佩,親手為沈芷柔繫上。這一舉動,讓屋內眾人神色各異。
陳侍妾和她的女兒沈悅芳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周夫人則欣慰地笑了,心中的大石終於落地。
沈芷柔卻渾然不覺周圍的暗流湧動,只當是尋常的父女之情。她笑著撫摸玉佩,真誠地說道:\"多謝父親。\"
\"來,見過你二嬸。\"周夫人牽著沈芷柔來到周氏面前。
沈芷柔盈盈一拜:\"芷柔給二嬸請安。\"
周氏笑眯眯地將她扶起:\"哎呀,大嫂,我都想和你搶女兒了。這麼標緻的姑娘,誰不喜歡呢?\"
周夫人打趣道:\"悅喜、悅悅還不夠你疼的?\"
又引著沈芷柔來到陸氏面前。沈芷柔剛要行禮,就被陸氏一把扶住。
\"可算是到家了,\"陸氏慈愛地說道,\"瞧瞧這小臉,都瘦了。\"
沈芷柔調皮地眨眨眼:\"三嬸,瘦了才好看呢。\"
\"胡說八道。\"沈老太太佯怒道,\"你這丫頭知道什麼,胖些才有福相。你瘦得跟個幹猴子似的,能好看到哪裡去?\"
眾人聞言,不由莞爾。
\"以後你們給我好好管管這丫頭,\"老太太對沈立信和周夫人說道,\"別讓她成天到處瘋。\"
周夫人笑道:\"還得娘在一旁多看顧著一些。\"
沈老太太毫不客氣地點頭:\"你要是降服不住她,儘管來找我。那竹竿可一直帶著呢。\"
\"什麼竹竿?\"周夫人一愣。
老太太看著臉色微變的沈芷柔,笑眯眯道:\"竹筍炒肉的竹竿。\"
此話一出,屋內氣氛頓時微妙起來。孫輩們對老太太的畏懼又多了一分,就連沈立信也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彷彿回想起了童年的某些不愉快記憶。
周夫人臉色一白,下意識地拉住了芷柔的手。沈芷柔察覺到母親的不安,輕輕回握住她的手,無聲地安慰著。
\"好了,\"老太太揮揮手,\"芷柔,去見見你的兄弟姐妹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