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嗎?”鄧布利多問。
斯內普稍微遲疑了一下,然後接著說了下去:
“斯萊特林有一個小團體,叫‘沃爾普吉斯’。
“我們——他們定期有集會。在集會上,食死徒會教授一些黑魔法。
“不可饒恕咒就是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教的。”
“沃爾普吉斯?”
鄧布利多輕聲念出了這個名字。
“教授,”斯內普回應著他的困惑,“這是黑魔王……嗯……伏地魔早年給食死徒取的名字。
“後來他們不用了,就交給在校的預備成員使用。”
周圍有人驚恐地打了個寒噤,似乎被這個名字嚇得喘不過氣。
“你是否知道食死徒為什麼要找麥金農?”
鄧布利多平靜地問。
斯內普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
鄧布利多將一隻手放在扭歪的鼻樑上,顯然在思索著什麼。
“那麼那兩個人都是你殺死的?”
“不,教授。”斯內普毫無躲閃地與鄧布利多對視,“是兩個食死徒。”
鄧布利多起身,在黑暗的壁爐前踱來踱去。
“如果說第一個是情勢所迫,但你為什麼要對麥克尼爾出手呢?”
“這是戰爭,教授。”
斯內普簡短地回答。
“這並不足以說服我,天亮後不把你交給魔法部。”
斯內普深深吸了口氣,心想,這可是你逼我往下說的。
他決定要用鄧布利多的矛,去攻擊鄧布利多的盾。
“不要憐憫惡人,教授。
憐憫更多的無辜者,以及那些願意為了他們而戰鬥的人。”
“食死徒的出現是會伴隨著死亡的,他們——”
他指著麥金農一家。
“如果被帶走會發生什麼?”
沒等鄧布利多回答,斯內普繼續說道:
“外面有更多的人,他們不敢直呼——伏地魔——的名字。
“他們最恐懼的,就是回到家,發現黑魔標記在自家房子上空盤旋。因為他們知道進去後會看見什麼。
“我是沃爾普吉斯的成員。對食死徒來說,比起敵人或無辜者,一個叛徒顯然更有吸引力。
“我也有家人,我同樣害怕回家後看到黑魔標記。”
他緊盯著鄧布利多的藍眼睛,重重地說道:
“教授,我不想為了所謂的程式、正義,或是別的什麼‘更偉大的利益’,而失去自己最重要的家人。”
“他會接受審判,並被關進阿茲卡班,不會有機會傷害你的家人。”
鄧布利多的嗓音中似乎多了一絲沙啞。
斯內普嘴角泛起譏諷的冷笑:
“阿茲卡班?
“您是說那座由伏地魔的天然盟友鎮守的監獄?”
沉默了一會兒,鄧布利多開口說道:
“西弗勒斯,有時候變化會帶來好結果,但有時候卻未必如此。
“我們可以對今天的事保密。
“但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下自己的行為,以及未來的道路。”
“謝謝您,教授,我會的。”
接著,斯內普故意問道:“我今天使用了魔法,這沒關係嗎?”
“噢,你不用擔心,蹤絲無法追蹤魔法的具體使用者。”鄧布利多說。
斯內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
他突然想起另一個問題。
“天亮後,您能讓穆迪先生,或者其他人,送我去對角巷,然後再送我回家嗎?
“我要去對角巷買一隻貓頭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