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駕,你拿這個顏色幹什麼?”斯內普不理解地問,“為什麼?!”
“多好看呀,我覺得這顏色很適合咱倆。”艾博毫不在意地戴上了自己的耳套。
斯內普絕望地朝擱凳看去——其他顏色的耳套已經被大家哄搶一空。
“你太過分啦!之前我怎麼就沒有看清你的真面目——”
“——你說什麼?”艾博用手指敲了敲耳套,“我聽不見——”
“~!@#¥%……”
“像小兩口吵架呀。”
斯內普聽到了一個柔和的聲音。
一個長著一頭亂蓬蓬、髒兮兮、長達腰際的金黃色頭髮的姑娘站在他們旁邊,她的脖子上戴著一串用黃油啤酒的軟木塞串成的項鍊。
她有著一雙淺色的眼睛,眉毛的顏色同樣非常淺,臉上帶著一種若有若無的笑意,身上明顯地透著一種不同尋常的勁兒。
盧娜?
斯內普心裡當即浮現出一個蹦蹦跳跳的、精靈般的身影。
他以前從未注意到過她的存在。
當然,從前的他,眼裡怕是隻有那雙明媚的綠眼睛。
“你是怪姑娘潘多拉·芙拉霍斯。”艾博用響亮的聲音喊道。
顯然,耳套影響了他對音量的控制。
潘多拉並沒有因此生氣。
她只是撲閃著大眼睛,溫和地說:“你也管我叫怪姑娘嗎?”
說罷,她轉身朝著另一側的一張空桌走去。
“等等,”斯內普叫住了她,並順手給了艾博一記爆慄,“這人腦子不太靈光,別搭理他。
“這兒還有空位,要不你就坐這兒吧。”
“好呀。”潘多拉高興地說,坐在了斯內普的對面。
“你知道嗎?”她神秘地說,“曼德拉草的哭聲實際上是一種治癒魔法。只需要搭配上迦太基語的魔咒,它就可以發揮神奇的效果。
“三百年前,一個叫艾爾芙莉妲的女巫,用曼德拉草的啼哭治好了吸血鬼的日光過敏症……”
聽著她不著邊際的話語,斯內普可以毫無保留地確定,眼前的這個女孩,一定就是盧娜的母親。
在盧娜九歲那年,她會因為一次魔法實驗的差錯而意外離世。
現在,她就在斯內普面前,神采飛揚地講述著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
從她開心的神態上看,或許以前從沒有人願意耐心地聽她這樣一直講吓去。
光線透過溫室的玻璃,落在她的側臉上。
今天陽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