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比尼卻故意落後了幾步,在門口徘徊。
“斯內普主席,”她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今年剛當上級長,還不太瞭解具體的工作,你能帶著我演示下嗎?”
她的聲音還怪好聽的,斯內普想。
不過,如果她剛當上級長,這意味著她才五年級。進一步而言,她在十八歲那年就會生下佈雷司·沙比尼,還挺努力的呢。
想到這裡,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幅可怕的畫面——自己躺在病床上,而沙比尼正端著一個盛著可疑藥液的小碗,對自己說:“西弗勒斯,來,吃藥。”
“我很忙!”斯內普把亂糟糟的思緒從腦子裡趕走,但還是不自覺地把自己帶入受害者心態,提高了聲音,兇巴巴地說,“你自己去!”
沙比尼被斯內普的反應嚇到了,一雙美眸裡閃過驚慌和害怕,不知所措地倒退著出了包廂。
“你為什麼對她那麼兇?”莉莉的綠眼睛裡寫滿不解。
“因為我想長壽,”斯內普呵呵一笑,“願我們長壽!”
莉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但只是嘆了口氣:“走吧,我們也要分兩個方向進行巡視。”
巡視車廂的工作倒是也有幾分趣味。
斯內普雙手背在身後,像一隻巡視領地的黑蝙蝠。
看著低年級的同學敬畏地看著自己,在自己路過時甚至會放低聲音。這種被人畏懼的感覺……還不賴。
“那是決鬥冠軍,”一個三年級的赫奇帕奇正給新生介紹著他,聲音壓得極低,“在霍格沃茨,你寧願得罪校長,也不要惹他。”
“為什麼?”一個圓臉的小男孩手裡拿著一張巧克力蛙畫片,不解地問,“他比鄧布利多還要厲害嗎,為什麼這上面說鄧布利多被公認為當代最厲害的巫師呀?”
他舉起畫片,上面的鄧布利多正衝他們眨著眼睛。
“噓——小聲點!”四年級學生緊張地瞥了眼斯內普的方向,“就算你把校長的鬍子給拔了,他最多也就把你開除。但是,如果你惹了這個人,”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他能讓你主動退學……”
斯內普走過兩人,又故意轉身回到他們身邊。
那個三年級學生頓時安靜下來,新生則嚇得把畫片掉在了地上,畫片上的鄧布利多被摔到了邊框上,正爬起身生氣地瞪著眼睛。
“好好在霍格沃茨成長吧,小朋友,”斯內普慢條斯理地說,彎腰撿起畫片遞給新生,並拍了拍他的肩膀,“珍惜我還在學校的日子,你只有寶貴的一年時間來向我學習了。”
說完,他繼續在列車走廊裡巡視著,心情莫名愉悅。
在一個敞著門的包廂裡,斯內普聽著了老熟人的聲音。
他把魔杖拿在手裡,停在門口,衝著裡面發出一聲冷笑。
“你想幹什麼,鼻涕精?”不等他開口,詹姆就氣沖沖地問道,手指已經摸向了自己的魔杖。
“注意禮貌,波特,”斯內普拖腔拖調地說,故意扶了扶胸前亮閃閃的徽章,“不然我就讓你關禁閉。”
“你看,我和你不同,我當上男生學生會主席了,”他享受地看著詹姆臉上閃過的惱怒神情,“這就是說,我和你不同,我有權懲罰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