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見朱雅芸東張西望,笑著解釋道:“少爺說,這些都不許動,要留著等小姐回來。”
朱雅芸眼眶微紅,心中五味雜陳。想起在丞相府的日子,她總是小心翼翼,處處遷就。每日戰戰兢兢,生怕做錯什麼惹人不快。那些年,她把自己活成了一個影子,連呼吸都要掂量著。
司馬澄看出她的心事,輕聲道:“嚐嚐這糕點,是從雲州帶來的。”他親手為她斟了一杯茶,“這是你最愛的桂花茶。”
“這些糕點可是少爺特意去買的。”管家在一旁笑眯眯地說道,“少爺說朱大小姐最愛吃雲州的點心,特意託人從那邊帶來的。”
朱雅芸捧著茶杯,溫熱的觸感從指尖傳來,“阿澄,謝謝你還記得。”她低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些許哽咽。
“過去的事不必再提。”司馬澄溫聲安慰,“你我能在此相聚,便是最好的安排。”他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這一刻,朱雅芸再也忍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在丞相府時受的委屈,她從不曾在人前流露。每次受了委屈,都是一個人躲在房裡默默流淚。可在這個男人面前,她終於可以卸下所有偽裝。
司馬澄讓人退下,輕輕拭去她的淚水:“雅芸,有什麼委屈,就哭出來吧。這裡只有你我二人。”他的聲音輕柔,彷彿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鹿。
朱雅芸靠在他懷裡,淚水打溼了他的衣襟。多年來積壓的委屈和痛苦,在這一刻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她想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想起柳昌泰的冷眼,想起丞府眾人的嘲諷。
“這些年,我時刻關注著你。”司馬澄輕撫她的後背,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憤怒,“看你受苦,我恨不得殺了柳昌泰。但我怕連累你和雪兒,只能按捺住。如今你們已經和離,我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朱雅芸抬頭,急聲道:“阿澄,不要去招惹他。我們已經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了,何必再生事端。”她的眼中帶著懇求,“我只想和你平平安安地過日子。”
司馬澄點頭應允,雅芸受的委屈,他不會輕易放過。但現在,他不想讓她擔心。
他端來清水,為她擦拭紅腫的眼睛。朱雅芸感受著他的溫柔,心中湧起一股暖意。這樣的溫柔,是她在丞相府十幾年都未曾感受過的。
“雅芸,我們回雲州成親可好?”司馬澄輕聲問道,“那裡山清水秀,是個適合安居的好地方。”
朱雅芸遲疑片刻:“阿澄,世伯他...”她擔心司馬老爺子會反對。畢竟她是個帶著孩子的和離女子,配不上司馬家的嫡子。
“父親那邊你不用擔心。”司馬澄握住她的手,“這些年,他也一直惦記著你。常說當年要是由著我的意思就好了。”
司馬澄從袖中取出一封信,輕輕放在她手中。信封上是他父親熟悉的字跡,邊角已經有些泛黃。
“這是我離開雲州時,父母給我的回信。”他柔聲說道,“你看看吧。”
朱雅芸接過信件,手指微微發抖。她小心翼翼地展開信紙,目光落在那一行行工整的字跡上。
信中字字真摯,情真意切。司馬老爺子寫道他們一直把雅芸當成自家孩子,經歷磨難更讓他們心疼。司馬老夫人更是直言要他們母女搬回雲州,說司馬家就是她們的依靠。
淚水模糊了朱雅芸的視線,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卻怎麼也止不住淚水。
“你看,父母早就把你當成自家人了。”司馬澄心疼地將她摟入懷中,“他們知道你的善良,知道你的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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