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澄站在不遠處的迴廊下,目光溫和地看著她。陽光透過雕花的廊柱,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這位雲州首富看起來儒雅隨和,與那些趾高氣揚的達官貴人大不相同。
“叔父,”柳映雪緩步走近,“我有一個不太合適的問題想問。”
“雪兒但說無妨。”司馬澄微笑道,眼角的細紋讓他的笑容顯得格外真誠,“你能為你孃親考慮這麼多,叔父很是欣慰。”
柳映雪停在臺階下,仰頭直視著司馬澄的眼睛:“若孃親嫁給叔父,日後叔父會不會......”她頓了頓,“會不會像柳丞相那樣,納妾抬姨娘?”
提到柳昌泰,司馬澄的眸光陡然一冷。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握緊了欄杆,指節微微發白。片刻後,他才恢復了平靜。
“雪兒放心,叔父這一輩子只娶了你孃親一個。”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那柳昌泰當初偽裝得太好,等到了京城才露出真面目,讓你孃親受盡委屈。”
柳映雪敏銳地捕捉到他話中的恨意:“聽叔父這語氣,莫非......”
“不錯,”司馬澄坦然承認,“當年見你孃親受困後院,我曾派人刺殺過柳昌泰。可惜他身邊高手如雲,未能得手。”
這句話讓柳映雪震驚不已。她下意識後退半步,重新審視著眼前這個看似溫和的男人。敢對當朝丞相下手,這份膽量和決斷,遠超她的想象。
司馬澄看出她的驚訝,輕笑著解釋:“雪兒不必擔心,叔父做事向來謹慎,不會連累你們母女。只是......”他的目光變得深邃,“看著心愛之人被欺凌,卻無能為力的滋味,實在太過痛苦。”
柳映雪聽出了他話中的自責和不甘。她抿了抿唇,忽然調皮地眨眨眼:“那我的問題也問完了,接下來就看叔父的誠意了。”
“雪兒,叔父還沒給你送見面禮呢......”
“不用不用,”柳映雪連忙擺手,“我聽說雲州的魚有很多種做法,不知叔父府上的廚子......”
“叔父親自下廚如何?”司馬澄笑道,眼中閃過一絲期待,“我會五種做法,你孃親都嘗過,說很是可口。”
柳映雪驚訝地瞪大眼睛:“叔父還會做飯?”她環顧四周奢華的裝飾,“像叔父這樣的身份......”
“這有什麼稀奇的?”司馬澄溫和地打斷她,“這些年沒事就研究做魚,就盼著有朝一日能再為你孃親做一次。”說到這裡,他的眼神變得柔軟,彷彿陷入了某些美好的回憶。
柳映雪看著他的表情,心中一動。這樣的神情,絕不是裝出來的。
“那我也要去看看!”她興致勃勃地說。
“不必了,你是小姐,不用學這些。想吃了叔父隨時給你做。”
兩人說笑著向膳房走去。路過花園時,一陣微風拂過,帶來淡淡的梅香。柳映雪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時不時蹦跳幾步,像只歡快的小鳥。司馬澄則滿臉慈愛地聽著,偶爾應和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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