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叔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他看到母女二人的排場,不由得愣了愣。
記憶中的朱氏年輕時也是這般風光,也不曉得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整個人都失去了光彩。如今重見昔日風采,司叔暗歎丞相大人有眼無珠。
“小的拜見大夫人。”司叔恭敬行禮,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柳映雪,眼中滿是驚豔。
“司叔請坐。”朱氏示意,語氣平淡。
“多謝大夫人。”司叔坐下,雙手規矩地放在膝上。
“司叔此來何事?”朱氏開門見山地問道,“雪兒身子不適,需要靜養,若無要事,還請莫要打擾。”
“是是是,大夫人說得對。”司叔連忙道,臉上堆滿笑容,“丞相大人掛念大小姐病情,特命老奴來看看清溪居是否妥當。若有什麼不便之處,老奴也好回去稟報。”
柳映雪聽著這話,嘴角微勾。不愧是老狐狸身邊的人,說話滴水不漏。只是這番說辭,怕是連司叔自己都不信吧。
“那司叔也看過了,沒什麼事就請回吧。”朱氏淡淡道,帶著幾分不耐,“速速回去稟報丞相大人,我們在這裡過得很好,清靜自在,再也不會有那些礙眼的閒言碎語,心情也好得很。”
她輕輕抿了一口茶,茶香在唇齒間氤氳。
“大夫人,老奴有要事稟報。”司叔站在堂下。他在相府幾十年,從未如此侷促不安過。
柳映雪坐在母親身旁。這個曾經在府中呼風喚雨的老管家,如今也不過是父親手中的一枚棋子。
“司叔既是有事,不妨直說。”朱氏的聲音平靜如水。
司叔擦了擦額頭的汗,支吾了半天才道:“大夫人,府中這幾日...出了些狀況。”
“哦?”朱氏微微挑眉,目光依舊停留在窗外飄落的梧桐葉上。
“二夫人和二小姐,還有幾位姨娘...”司叔吞吐著,“都染上了怪病,面容...面容盡毀。”說這話時,他的目光不住地打量著朱氏的反應。
柳映雪在一旁輕輕勾起嘴角。那些毒藥的效果,果然沒讓她失望。想起那些人往日裡對母親的嘲諷和刁難,她心中湧起一陣快意。
“司叔此來,想必不只是為了說這些吧?”朱氏淡淡開口。
“是...是的。”司叔深吸一口氣,“相爺說,請大夫人交出這個月的銀票...”
朱氏放下茶杯,瓷器與桌面相碰,發出一聲輕響。“否則?”
“否則...就要將大夫人貶為妾室。”
話音剛落,整個廳堂的溫度彷彿驟然降低。
柳映雪猛地站起身,玉簪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發出細微的碰撞聲。“父親這是要與皇命作對?”她的聲音裡帶著刺骨的寒意。
司叔一愣,不明白這話裡的深意。
“我可是皇上親自賜婚給攝政王的未來王妃,”柳映雪冷笑,眼底鋒芒畢露,“若是將我娘貶為妾室,那我豈不是成了庶女?讓一個庶女嫁給攝政王當正妃,這是要與皇上對著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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