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雪:“說。”
喜鳳說,沈芊芊一大早就鬧著要出門,春華不敢讓她出去,她那纖雲院外也守著陳氏的人,鬧的大了,自然就把陳氏給引了過去。
然後沈芊芊順理成章的被陳氏又給訓斥了一頓。
但這還不是最熱鬧的。
“聽說陳氏回去之後,她便拿春華撒氣,把人給打了一頓,聽說是把茶壺砸在了春華頭上,給人砸的頭破血流。這會兒已經去叫大夫了。”
阿諾也附和道,“喜鳳已經跑了兩趟了。”
沈棠雪扶額:不愧是她。
“春華如何了?”
喜鳳搖搖頭,“看起來不太好。我是親眼看見她被抬到丫鬟房裡去的,當時好多人都看見了。”
“那沈芊芊呢?”沈棠雪又問。
喜鳳說道,“陳氏讓人把她看管起來了,說是從今天起,沒有她的命令,不準任何人當二姑娘出來。”
“而且她還下令,不準任何人把這件事情傳出去。連老爺都還不知道呢。”
差點鬧出人命,陳氏就只是把她關起來?這還真是陳氏的做法。
沈棠雪說道,“阿諾,你去櫃子裡把咱們昨天買的回春堂化瘀止血的外傷藥,還有那個救命的護心丹給喜鳳。”
“喜鳳,你去打聽打聽,看看他們給春花找的是哪家的大夫,如果是那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大夫,你立刻給春華把護心丹服了。千萬別讓人死了。”
喜鳳:“是,姑娘。”
侯府下聘的除了那些珍貴的綾羅綢緞、珍寶首飾,還有幾千兩的銀票。
她當時就把有銀票留下了,昨天上街逛了一圈,別的都沒買,就買了藥。
“姑娘,您為什麼要救春華?”阿諾不解道。
沈棠雪起身下床,“因為有利可圖。”
她一個重活一世的人,自問並不是什麼菩薩心腸。
救春華,是因為春華是沈芊芊身邊跟了最久的人,業最瞭解她。
而且眼下春花被夏荷排擠,又性命垂危,正是收攏她的最好時機。
這麼有用的人,以後自會有用得到的地方。
沈棠雪洗漱了一番,阿諾也把早飯拿了回來。
半個多時辰過去,喜鳳終於回來了。
她跑得氣喘吁吁的,進門後喘了好幾口大氣,才說道,“姑娘,又被您說著了。”
“也不知道是誰去請的大夫,居然找了個走方的遊醫,還好我發現的快,給春華用了藥,要不然她真就沒救了。”
是誰出的主意就很難說了。
陳氏該是個聰明人,不會這麼做才對,但是有些事已經不受她控制了。
沈棠雪點了下頭,“救回來就行。她沒什麼大礙了吧?”
喜鳳:“那個傷藥真的好用,本來那血一直止不住,藥粉撒上去,沒一會兒血就止住了,我又給她餵了那什麼護心丹,已經緩過來了。”
她說完,又忍不住道,“春華就是一個丫鬟,還是二姑娘房裡的人,用這麼貴的藥救她,划得來麼?”
“我不會做賠本的買賣。”沈棠雪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