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些話怎麼都說不出口了。
隨即站起身來,說道:“我約了書臣和修遠,出去一趟。”
“嗯。”沈棠雪沒有任何的不悅,笑著目送他出門。
江淮衣越發覺得不得勁。
……
天剛黑下來,慶春樓裡邊熱鬧非凡了。
裴書臣裴書臣和李少爺走進了專屬的雅間,江淮衣早就在裡面等著了。
“喲,今天的太陽是打西邊升起來的?真難得看見我們江世子先一步到的,今日不在府裡陪嫂夫人再膩歪一會兒再過來?”
江華一扯了下嘴角沒有反駁。
這讓李少宴頓時大為震驚,“不是吧,咱們江世子被調侃了居然不還嘴,今天太陽真從西邊出來的?”
裴書臣皺了下眉頭,用手肘撞了撞李少宴,“你沒發現麼?他今天一點精神都沒有。”
經他提醒,李少宴才注意到,江淮衣的確喪眉搭眼的,看起來無精打采。
自打他成親之後,每次出現都是神采奕奕的,無一不是興高采烈的,今日卻難得見他如此垂頭喪氣的。
後面幾位姑娘進來,裴書臣擺擺手讓她們退出去。
“今晚我們有要事要談,任何人不得進來打擾。”
“是,裴大人。”
姑娘們也都識趣,沒敢追問半句,抱著樂器就離開了。
門關上。
李少宴率先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不會又是十七年前軍餉被劫的那樁案子吧?”
“是,也不是。”江淮衣答得模稜兩可。
裴書臣也為之不解,“什麼叫做是也不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何時變成這種婆婆媽媽打啞謎的人了?”
這種話平常都是李公子說的,但今日連裴書成都看不下去。
江淮衣苦笑了一下,“我們家夫人好像生我的氣了。”
“你在外面養外室啊?”李少宴想都不想,脫口而出。
裴書臣扶額,你會不會說話的?這不是單純找罵呢?
心裡的念頭閃過,果然就看見江淮衣白了李少宴一眼。
“你缺心眼兒啊,我成親才多長時間就在外面養外室?我是嫌命長啊,還是嫌我的骨頭硬啊?”
李少宴沒有白捱罵。
裴書臣都知道,侯爺夫婦二人對江淮衣管教甚嚴——哪怕他有紈絝之名,但從不敢行紈絝之實,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如果他膽敢養外室,侯爺一定會把他往死裡打;而侯夫人雖然打不死他,但也一定會把他的狗腿打斷——這都是毋庸置疑的。
“那你沒養外室,又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嫂夫人的事了?”李少宴摸摸鼻子,換了個問法。
心裡還唸叨著,他總不能是一時想不開,把哪個丫鬟收用了,才惹惱了那位聰慧的嫂夫人吧。
裴書臣都不用聽他在講什麼,看他那個眼神就能猜到,他腦子裡一定在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李修遠挨的打還是太少了,就不應該拉著他,讓江瑾然打他一頓出氣了才好呢。
這樣還省得他費勁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