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她細看,生怕銀子被覬覦的老太太就將她推了出去。
錢氏帶著點高傲和得意去鎮上走動,卻不知此時她爹已經來到一處隱秘的院子,抱住衝過來的小小少年。
“錦兒又長高了!”
錢宏錦的面容有七分像錢掌櫃。
“爹爹,爹爹!”
“爹爹你說過幾日我便能去乾元書院讀書了,可是真的?”
錢掌櫃滿面慈愛:“爹爹何曾騙過錦兒?”
“不過,這名額得來不易,錦兒可要爭氣,給爹爹好好讀書啊。”
“爹爹放心!孩兒這就去讀書!”
錢宏錦一走,錢掌櫃的神色才恢復陰沉。
望月樓竟當真如此絕情,真是枉費他浪費的那十多年光陰!
罷了,錦兒日後讀書少不得銀錢往來,既然他們不仁,就休怪自己不義!
城門外,今兒個多了不少排隊的外商,容奕在馬車裡等得不耐煩,索性下來透透氣。
他手裡還捏著顆糖球,也就是如意說的潤喉糖。
是藥三分毒,華神醫給的藥不能一直吃,可這糖,了不得吃完牙疼。
他只當聽不見德子勸,一顆接一顆往嘴裡炫。
“主子,若是這般吃法,明兒個可就一顆不剩了!”
容奕腮幫子動了動,依依不捨收起裝糖的荷包。
哪知此時忽然有人猛地衝撞過來,將他手上的荷包撞掉了地。
容奕頓時火冒三丈,瞪向那始作俑者。
可沒等看清那人模樣,他已經被推推搡搡攆到前頭去。
“瞎跑什麼!”
容奕眼底似乎看到寒芒自少年腰間閃過,後者頭也不敢回,垂首跟來尋他那人走了。
說來也是奇怪,守城門的見了他們的隊伍,並未多做查驗便放行了,那些人呼啦啦一長串,走完之後隊伍都縮短不少。
德子是個稱職的耳報神,見主子目光掃過去,立馬就問來了訊息。
“是外來的商隊。”
容奕不理解:“什麼商隊這麼多人。”
本來沒太在意,可他垂眸一看,大怒。
“我糖呢!!”
城內,剛進門的一群人浩浩蕩蕩走進時來客棧,掌櫃的瞪大眼:“你們怎麼來了?”
帶隊人哈哈一笑:“這是說的什麼話,往年不都是這個時間來送人丹?”
掌櫃緊張地探頭四下張望,手忙腳亂的像個新手。
“不是給你們送信,說了今年別來?”
帶隊人大吐苦水:“別提了,信鴿不知怎的掉進水裡,裝著信件的竹筒全泡溼了!”
掌櫃動作極快地跟著他繞到後門,果然看到幾輛鋪著稻草的板車。
帶隊人熟練地招呼人掀開稻草,將裡頭昏睡著的男男女女抗下車。
掌櫃面露難色。
今年望縣縣令突然換了人,還是個刺頭,主上還沒打點好,正避風頭呢!
可要是一直堵著巷子不讓人進,反倒更引人懷疑。
“送進地窖吧。”
“先避兩天。”
然後找個機會趕緊離開望縣。
人群中,一名灰頭土臉的少年被推搡著推進屋裡。
“還有這個,中途忽然提前醒來,差點跑了。”
……
如意和爹孃一同來找嚴掌櫃籤契書的時候,沿路看到許多舞龍舞獅的隊伍,聽路過的百姓們說,鎮上新開了一家酒樓。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