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在雁門山中做了什麼?
高世蘭垂著頭,猶豫道:“可那縣令最近派了不少人巡山,萬一被發現……”
使者冷嗤一聲。
“你們怕那裴子清,我可不怕。”
高世蘭想了想,又道:“大夏八皇子也在望縣。”
這倒是讓使者有些意外:“他還沒死呢?”
也罷,藥人之事不能急於一時,就先等等吧。
他先去解決一些小麻煩。
高家進了趟雁門山的訊息被容奕送到裴子清耳中後,他就派人在山下守著。
進山遊玩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但只要這事發生在高家身上,他就不得不小心提防。
“指不定在憋什麼壞。”
“所以,看好他們。”
最近風和日麗,萬里無雲,正適合做一些懲惡揚善的好事。
裴縣令去大牢走了一圈,而後神清氣爽宣佈——
“升堂!”
“帶人犯!”
最先被帶上堂的是張武一行人,經過數日牢獄生活,他們身上那股子囂張之氣散了不少,但面對周遭譴責目光,還是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這一看就是不曾悔改。
而那些被害之人仍舊低著頭不敢看張武他們,剛被領到堂上,哪怕衙差並不曾動粗,還是瑟縮著擠在角落。
張武等人發出不屑嗤笑。
然而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裴子清直接扔了枚令籤。
“先打十五大板。”
張武不服:“憑什麼?”
裴子清幽幽拍了拍桌案上的冊子:“辱罵朝廷命官啊,你們忘了?”
張武:……
竟在這等著他們!!
狗官也就這點本事!
他們咬著牙,儘量叫得沒那麼丟人地熬了過去。
“那麼接下來,可有人要陳述冤屈?”
張武臭著臉擠出個嘲諷的冷笑。
陳述?怎麼陳述?全都是啞巴說個屁。
哪知竟真有人越眾而出,用顫抖的手遞出狀紙。
裴子清讓新任的師爺接下,當眾宣讀。
“狀告張武等人欺壓良民,動用私刑毒打、殘害百姓並將他們任意買賣……”
“苦主趙安、吳災……”
狀紙上將張武等人犯的罪行一一列舉,並且詳細地闡述了他們是如何以豐厚的工錢為引,騙得他們離鄉背井,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畫押認罪書,莫名其妙成了犯人。
只可惜,狀紙上落下的姓名仍然寥寥無幾。
得知今日縣衙審理時來客棧的案子,百姓們將衙門圍得水洩不通,聽到這些都怒不可遏。
誰還能比他們這些普通百姓更懂苦主們的心酸?
分明是為了養家餬口找活幹,眨眼就成了罪名加身的階下囚,還要被這些人渣日日虐待,甚至賣到不知什麼地方,生死不知!
“殺頭!判他們殺頭!人販子都該死!”
不知道誰先開了口,門外群情激奮,都喊著要將張武這群畜生斬首!
張武等人慌了,但見縣令並未開口,就又強行將這些心慌按了下去。
只要這縣令不是傻子,就該知道這件事的牽扯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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