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竄上腦門,如意揮手就是一把天女散花。
空間排斥之力作用下,散開的石子將那些蜂擁而來的人群擊退,也引出陣陣哀嚎。
但因為事出突然,加上人群密集,眾人並未懷疑什麼,最多也只是抹著自己流血的傷口,覺得離譜又合理——
怪不得那魚會暈,這小崽子手勁兒可真大!
趁這些人避讓,她心疼地抽出裡衣袖子想替哥哥擦去血漬,又怕弄疼了他。
高家狗腿子們陰魂不散,再次逼近,屢屢打算出陰招。
聽著那些叫囂,看著眼前醜陋的嘴臉,還有高世蘭握著鞭子看戲的姿態,如意心中的煩躁逐漸攀升——
要不然,把這群人全都扔進空間算了。
叫他們塵歸塵,土歸土,化作皮肉和白骨。
她可從來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好性子。
畢竟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天空忽的一道驚雷,方才還好端端的天氣,竟有要轉陰的跡象。
……
遠在千里之外的皇城最高處,有人開啟了觀星閣的“天門”。
守樓小童聽見動靜驚醒,揉著眼睛看清那白髮白衣的身影時,瞌睡頓消。
“見過國師大人!”
被稱作國師的人看著遠處天空,不發一言,也不曾看小童一眼。
好在小童早就習慣他沉默寡言的性子,兀自開始煮茶。
國師大人經常在這觀星樓一坐就是半天,不說話,也不喜打擾,一壺茶,一碟點心,就這樣翻著桌上成堆的文書,寫寫畫畫。
正以為今日也同平時一樣,要在這長久的沉默中結束時,卻聽見書頁合上的動靜,和一聲清冷的嘆息。
“找到了。”
小童一怔,剛反應過來這是國師大人在說話,就發現樓內已然空空蕩蕩。
人呢?
樓梯處沒見著人影,往外頭瞧也什麼都瞧不著,難不成剛剛是他困迷糊了,出現幻覺?
正這麼想著,小童轉身收拾茶具時忽然聽見機括聲響,他只愣了一瞬,下一刻連忙撒丫子狂奔。
就在他將將跑出觀星閣的那刻,大門轟然關閉。
小童抬手擦著額頭冷汗。
好險,差點就被關在裡面了!
等等,觀星閣鎖閣的意思是,國師大人要離開?
他慌慌張張跑去稟報,卻不知此時的皇城腳下,一名彷彿沒睡醒的青衣少年正看著眼前兩條分叉路,陷入沉思。
他不是不認路啊,只是很久沒離開京城,一時間分不清楚方向而已。
眯著眼掐指一算,他側身朝城東走去,剛拐進一條平時沒什麼人的窄巷,就聽見一牆之隔有人正竊竊私語。
“這也是要送去雁門山的人丹?”
“噓,小點兒聲!不知道這是天子腳下啊?”
蒙面男子正抗著個昏迷不醒的身影往板車上扔,忽見角落裡有道人影搖搖晃晃走來。
男子二人戒備著上前查探,卻叫板車上這人一骨碌滾下去跑了。
“該死!他竟裝暈!晦氣!”
兩人舉著木棍走向忽然出現的青衣少年。
後者眉梢微動,忽而軟綿綿倒地不起。
舉著木棍橫空掃過的男子一臉懵。
他打著了嗎?
應該是吧。
不然人還能自己平地暈倒不成?
兩人輕手輕腳,將青衣少年這“意外收穫”搬上車去。
這下就能將人數湊滿了。
板車有些硬,少年順手往身下多扒拉了些稻草,開始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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