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鋒貼近臉頰。
顏黛能感受到從刀刃傳來的刺骨寒意和松本身上散發出的魚死網破的瘋狂。
“說!是不是你!”
松本嘶吼著,匕首的尖端微微用力,在顏黛細膩的面板上壓出一道淺痕。
“不是。”顏黛矢口否認,垂眼盯著刀刃,生怕他一個手抖把自己毀了容。
“不是你還能是誰!就是你!針對你的人都死了!”
松本崩潰地大吼。
顏黛深呼吸兩下,開口的聲音儘量保持冷靜,“松本先生,高橋君被殺的那晚我人在酒店,酒店監控可以為我作證,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殺他。”
“老子不需要證據!”松本的情緒極其不穩定。
連日來的“詛咒”傳聞和好友的慘死已讓他精神崩潰,他已經連續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每天閉上眼,全是那顆斷掉的武士頭在他眼前晃。
“如果不是你,為什麼出事的是我們?為什麼你沒事?一定是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在背後搞鬼!”松本一口咬定是顏黛操縱了一切。
一旁的渡邊抱著手臂,冷眼旁觀。
他收了松本的錢辦事,只講究效率而非真相,因此有些不耐煩,“松本,快點問清楚,處理乾淨。這裡風大,辦完事老子還要去喝酒,別墨跡了。”
江亦被他兩個手下反剪雙手壓制著,嘴上的膠帶讓他無法出聲,他只能焦急地發出“唔唔”聲。
松本被渡邊的催促激得更加狂躁。
他猛地揚起匕首,不是刺向顏黛,而是狠狠划向旁邊廢棄的礁石,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不說是吧?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
“渡邊桑,給我教訓她,直到她說實話為止!”
渡邊皺了皺眉,似乎對松本的失態有些不滿,但還是朝手下示意了一下。
一名壯漢上前,抬手就要往顏黛臉上扇去。
江亦猛地用力,幾乎要掙脫束縛去保護顏黛,雙眼死死盯住那名打手,可就在那手掌即將落下之際——
“住手!”
一道冷冽而頗具威嚴的女聲穿透海風傳來。
數道強烈的車燈驟然亮起,刺破昏暗的傍晚天色,將這片荒蕪的海岸照得如同白晝。
引擎轟鳴聲中,三輛黑色的高階轎車疾馳而至,穩穩停下。
車門開啟,率先下來的是幾名穿著黑色西裝、氣質冷硬的男人,他們的站姿和眼神與渡邊帶來的人如出一轍,甚至更加精悍。
隨後,楊蕾穿著一身利落的風衣,踩著高跟鞋,從中間那輛車的後座從容走下。
她的目光迅速掃過現場,在看到顏黛臉上的淺痕和被制住的江亦時,眼神逐漸冷了下去。
“蕾姐?”
顏黛眼中閃過一絲真正的驚訝。
她預料過各種救援的可能,卻萬萬沒想到會是楊蕾以這種方式出現。
而且她身後那些人,好像也是山口組的?
松本和渡邊顯然也愣住了。
渡邊的臉色尤其凝重,他認出了對方車輛上不起眼的徽記,那是他們組織內部更高層級派系才使用的標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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