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表姐妹倆走近,姜婠起身,福了福身。
“見過兩位郡主。”
見她行禮,表姐妹齊齊驚訝,對視一眼後,玉清郡主冷嘲一聲:“真是奇了,一向最不知尊卑禮數的謝四夫人,今日竟然知道給本郡主和表姐行禮了。”
姜婠懂了,自己之前不僅對謝家的幾個嫂子不敬,在外面,竟然對這兩個郡主也不敬啊。
不過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玉清郡主是景來的妻子,之前對景來痴迷且和景來牽扯不清的自己,自是嫉妒惱恨又不屑。
安宜郡主是謝知行本來要娶的人,自己想必也知道謝知行喜歡的是她,都看不上謝知行了,能對謝知行心心念唸的人有好態度?
謝知行對她那麼厭惡,多半也有她不敬安宜郡主的原因在裡面。
姜婠不清楚這幾年自己和她們都怎麼個具體情況,現在也不想和她們扯犢子。
“我還有事,兩位郡主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見她要走,玉清郡主可不讓。
“站住!”
姜婠理都不理,徑直往前。
玉清郡主一個示意,她身後的兩個婢女立刻上前攔著姜婠。
姜婠眉目一冷,側頭看向玉清郡主。
“怎麼,玉清郡主是想要強行把我扣在這裡?我如今脾氣好了,你就想欺負我了?”
玉清郡主冷笑:“姜婠,你在本郡主面前囂張個什麼?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賤人,先前不知廉恥的糾纏本郡主的郡馬,如今又百般討好先前不屑一顧的謝相,都不知道你怎麼有臉。”
既然人家要扯這些,姜婠也沒必要退讓了。
在之前和景來的事情上,她有錯,但玉清郡主更應該怪的不是她。
她愧對的,從來不是玉清郡主,反倒是玉清郡主欠了她。
“你確定是我不知廉恥糾纏你的丈夫?而不是他見齊王錯失皇位,為了他的前程,不顧你這個妻子扒著我不放?想讓我從謝知行那裡給他謀權?”
姜婠扯唇譏諷道:“他可是口口聲聲說,當初你以權逼他和我退婚娶你的,他心裡只有我呢,還哭著說的,整得郡主好像一個逼良為娼的惡霸呢。”
玉清郡主臉色一變。
姜婠笑道:“當然,先前我蠢,信了他,如今看透了,他不過是一個為了向上爬不擇手段的孬種,我不稀罕了,郡主就好生收著吧,以後可別讓他再來糾纏我啊。”
“你——”
“還有,謝知行是我的丈夫,甭管我和他如何,我和他的事情輪不到郡主一個外人評判,什麼時候妻子跟自己的丈夫示好,竟是不要臉了?”
玉清郡主剛才被噎著氣得不輕,如今逮著話頭了,立刻譏誚姜婠。
“你就是不要臉,先前那樣不守婦道羞辱謝相,人前人後皆不給他留情面,讓他淪為笑柄遭人恥笑,而今卻不知羞愧的挽回他,令人作嘔!”
這話,姜婠還真沒話反駁,她也覺得自己該羞愧,不該為難謝知行。
只是……
姜婠狐疑道:“真是奇怪,我收心和我的丈夫修好,玉清郡主郡主你不是應該樂見其成麼?怎的你好像還不樂意?怎麼?你是希望我繼續和他不睦,繼續搭理景來?”
玉清郡主臉色一僵。
她即刻反駁道:“我是為了我表姐!當初要不是因為你,我表姐能嫁給謝相,也不會這樣不幸!嫁給不想嫁的人,還早早就沒了丈夫守寡。”
姜婠挑眉,看向一邊的安宜郡主。
安宜郡主姣好素淨的臉上盡是窘迫急切,急急道:“玉清,別說這種話。”
玉清郡主義正言辭道:“表姐,我說的有什麼錯?當初要不是她,你何至於錯失所愛嫁給了……還這樣命苦?”
安宜郡主像是被戳中痛楚,控訴的看了一眼姜婠,然後一副委屈無奈的樣子別過臉去。
姜婠可不背這個鍋!
她倏地一笑,側頭譏諷道:“玉清郡主,你是不是搞錯了?安宜郡主錯嫁他人年少守寡的罪魁禍首,難道不是你麼?”
玉清郡主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說話,姜婠就先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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