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不要臉,明知景來有未婚妻卻還和他私定終身,讓他和我退親娶你,是景來為了娶你意圖毀我,才有我和謝知行的姻緣,謝知行才沒和安宜郡主繼續議親完婚,”
她嘖了一聲,好笑道:“這怎麼算,也不是我的錯吧?”
見玉清郡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無話辯駁,似乎想斥她都沒底氣,姜婠看向安宜郡主。
“安宜郡主,你說呢?”
安宜郡主也僵著臉色,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姜婠笑道:“所以安宜郡主,我可不欠你的,請你別用這種我好似對不住你的控訴目光看著我,你該怪的是你表妹,不是我。”
“真有意思,一個罪魁禍首,一個最終受害之人,湊在一起來為難我這個最無辜的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才是搶人丈夫逼婚的那一個呢。”
“你這個——”
玉清郡主又跟炸毛似的要嗆聲,安宜郡主攔住了她。
“表妹,夠了,別這樣。”
玉清郡主不服道:“表姐!”
安宜郡主道:“她說的對,其實不怪她。”
她按住了憤憤不平的玉清郡主,便轉而對姜婠慚愧道:“是表妹見我日子孤苦心疼我,才言語不當,我並未責怪謝夫人,今日之事,還請謝夫人見諒。”
“只是,既然說到這些,有些話我不得不說,謝夫人,謝相是個極好的人,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好郎君,我知道你不喜他,可你能否……”
她甚至是哀求的低聲道:“能否莫要再讓他難堪了?他不該經受這些的。”
這話,聽著尤為懇切。
看來,這位安宜郡主還是放不下謝知行,還是深愛於他啊。
倒真是一對苦命鴛鴦,互相放不下,又沒辦法在一處。
謝知行不肯休妻也不肯和離,難道是不知道安宜郡主放不下他?不然他分明可以與她分開,和安宜郡主再續前緣的。
姜婠沒答應也沒拒絕,只道:“我先走了。”
她邁步而去,容月而後跟上。
沒走多遠,卻見杜韻然在不遠處站著,像是剛才就在了。
見她笑著走來,杜韻然瞥一眼那邊的表姐妹倆,對她道:“走吧,找了你一會兒了,真不知道你亂走什麼,還跑到這邊來了。”
姜婠上前扒拉著杜韻然,笑眯眯道:“這不是不知道你和我大嫂什麼時候說完話,就想避開人群躲個清靜,沒想到也沒能如願,別生氣啊。”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你一會兒別再亂走就行。”
“放心,亂走一次就遇上麻煩,可不敢再亂走了。”
“你別扯著我,好好走路!”
“好~”
表姐妹倆看著姜婠和杜韻然走遠。
玉清郡主道:“表姐,你可別聽她胡說,她這是故意挑撥我們表姐妹的關係。”
安宜郡主苦笑道:“可她沒說錯,當年謝四哥與她的婚事,怪不得她的。”
玉清郡主不滿道:“那表姐是怪我麼?”
“我也沒怪你,你並非有意導致如此,只是以後,你別以此事去為難她了,是我命苦,與謝四哥沒有緣分,只有錯失所愛守寡孤苦的命。”
她說著,笑得愈發澀然無奈。
玉清郡主見她這樣,不贊同道:“誰說的,表姐,你既然放不下謝相,那就去搶回來唄,她這樣的人不配謝相,就該被休了去給你騰位置。”
“搶回來?”
玉清郡主理所當然道:“自然啊,我們可是皇家血脈,想要的東西豈有得不到的?想要就去搶,反正你現在沒有丈夫,等謝相也沒了妻子,他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
安宜郡主無措道:“我……這怎麼可以?而且我如何能爭得過她?她還有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