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人既不是鄭三娘讓人殺的,也不是玉清郡主讓人殺的,可確實被一夜之間滅門,還擱了重金偽裝成買兇,難道……
玉清郡主驚道:“難道是有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那船伕要殺姜婠和那兩個賤種,可能不是他自己臨時想出的主意?是還有人讓他這麼做的?”
越想,她越覺得可能是這樣。
“是了,他那麼在意他的弟弟家人,鄭三娘是用他弟弟家人性命逼他,他才肯答應對姜婠下手,就算情況有變,原計劃不能繼續,他要殺也殺姜婠好了,怎麼敢也要殺那兩個賤種?”
雖然姦汙姜婠,也是必定得罪死了謝知行和謝家,可眾所周知謝知行和姜婠夫妻不睦,且外人不知的,還有姜婠和景來的糾纏,這是謝知行的恥辱。
不用想,他定是不在意這個女人,甚至是厭惡的,只是可能先前事情沒鬧出來太難看,謝知行顧著孩子沒休妻,若姜婠被玷汙且人盡皆知,這正好給了謝知行不得不休妻的理由。
所以,船伕即便也辱了謝家和謝知行,既然自殺謝罪,應當不會牽連他的家人。
但若傷害謝知行的兩個孩子,那周家就是萬劫不復,這也是她讓鄭三娘給船伕的保證和告誡。
所以若非還有人逼迫指使,船伕怎敢動那兩個孩子?
齊王也覺得此事恐怕還有人藏得更深。
他沉聲問:“你做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玉清郡主道:“沒有了啊,女兒怕景來知道,連身邊的婢女都不知道,只讓趙廉知道。”
趙廉就是齊王給她聽命辦事的人,先前她就是派趙廉去傳話給鄭三娘,讓她自己收尾的。
齊王篤定道:“趙廉是本王給你的人,絕對不會有問題,你什麼變弱無他人知曉此事,那問題就出在鄭三娘那邊了。”
玉清郡主道:“可她現在死了,究竟她讓誰知道過此事,也不知道了啊,那就沒法查了。”
齊王道:“沒法查就不查了,鄭氏既死了,此事到此為止,好在謝知行死無對證,沒法明著跟我們計較,暗處的發難,本王小心些就是,倒是你,”
他鄭重告誡女兒:“莫要再擅自胡來,你想要出氣,待日後父王成事,怎麼出不由得你?何必急於一時?”
玉清郡主是不甘心的,但得了這次的教訓,不敢違逆,乖巧點頭:“女兒知道了。”
齊王略顯滿意,“行了,你去給你母妃請安,陪她說說話再回去,本王還得好好想想怎麼應付接下來謝知行的發難。”
玉清郡主聽話離開。
玉清郡主去了齊王妃處逗留了半個時辰,才離開齊王府回景家,卻遭到了‘意外’。
齊王正和幕僚談話,手下匆匆來報。
“王爺不好了,郡主出事了!”
齊王震驚起身,“出了何事?昭兒怎麼了?”
“郡主的馬車在距離景家不足百米的空巷時,馬突然發狂失控,郡主欲逃離時從馬車上被甩出,被翻倒的馬車壓了,受傷不輕!”
齊王眼前一黑。
從未出過這種事,如今這個時候好端端的馬失控發狂,齊王可不信這是巧合!
他陰沉著臉色,咬牙切齒:“謝、知、行!”
。
謝家,謝知行的書房。
“四爺,事兒妥了。”
李山進來,對桌案後面坐著的謝知行稟報。
謝知行掀起眼皮,“死還是活?”
李山:“……沒死。”
謝知行嫌棄道:“你就這能耐?”
李山忙道:“四爺放心,雖然沒死,但是也傷得不輕,沒讓夫人和兩位小主子的罪白受。”
謝知行冷笑:“焉能相提並論?”
李山默了默,確實是不能比,在他家四爺這裡,玉清郡主一文不值,死活都不重要。
但夫人和兩位小主子,可堪比性命,或者更甚。
夫人再作死,四爺再疏遠,分量還是依舊的。
李山提醒道:“四爺,玉清郡主重傷,齊王定是能猜到與您有關,只怕不會罷休。”
謝知行不屑道:“他不罷休又如何?他既教不好她的女兒,自然有人替他教,我倒要看看,他有幾分底氣來跟我算這筆賬。”
原本他雖算是篤定了此事和齊王府有關,卻也只是猜測,但鄭三娘剛死,齊王就急急讓玉清郡主回齊王府,便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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