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還真不知道。
她上哪知道去?
之前讓容月給她打聽謝知行的喜好,容月也沒說這個,估計容月都不知道呢。
以前的她不懂知不知道,反正現在的她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何況既然要成全人家,她裝什麼都不能裝出對謝知行很上心的樣子來,免得人家誤會。
“不瞞郡主,我確實不知道。”
她的坦然,讓安宜郡主稍愣了一下。
姜婠繼續坦然的笑著,有些慚愧道:“郡主也知道,我以前對相爺不上心,哪能知道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呢?說來我對相爺的瞭解和用心,倒是不如郡主呢。”
安宜郡主皺眉,這姜氏是什麼意思?作為謝知行的妻子,對她一個喜歡謝知行的寡婦說這種話,是譏諷她麼?
可怎麼看怎麼聽,也沒有譏諷的意味啊。
見安宜郡主皺眉,姜婠也知道自己的話不適合,道:“這話我怕是說的不合時宜,郡主見諒,我也就是有感而發,沒有別的意思,郡主莫要見怪。”
安宜郡主淡笑道:“謝四夫人既然是無心的,我又怎會見怪呢?”
頓了頓,她不知道想著什麼,意味不明的看著姜婠,略含不瞞。
“只不過,既然謝四夫人知道自己以前對謝相不上心,日後可得稍微改一改,說句不好聽的,你不屑一顧的人,是旁人求之不得的,還是珍惜的好。”
姜婠聽著這話,眸色漸深。
她險些就想直接問安宜郡主,肯不肯嫁給謝知行做平妻了,但是終究她和安宜郡主不熟,暫時不好直接問。
再覺著有那意味,也不能太過直接,萬一是她會錯意,那就太冒犯了。
姜婠無奈笑道:“郡主,這世上的事情是不好強求的,相爺與我有緣無分,該珍惜他的人,也不會是我。”
安宜郡主這下,是真的被姜婠整不會了。
這個蠢貨,為何突然跟自己說這些似是而非的話?
她不是之前還在討好王妃謝知行?如今卻跑來自己面前說她和謝知行有緣無分,該珍惜謝知行的不是她……。
那該是誰?
她心下有些震動,忙低下頭去,思量著姜婠的話是什麼意思,越想越覺得奇怪。
怎麼感覺,姜婠是在費心的跟她示好,並有意透露什麼態度?
要不,再試探一下她是什麼意思?
安宜郡主思忖一下怎麼試探,正要開口,守在門外的子琴匆匆進來。
“郡主,大長公主派人來說,康毅侯府的老夫人犯病了,挺嚴重的,讓您回侯府去看看。”
康毅侯府,就是安宜郡主的婆家,她的亡夫是康毅侯府的前一任世子,康毅侯老夫人對她這個孫媳婦素來是疼愛的。
安宜郡主驚道:“什麼?我這就回去。”
她起身就要往外去,卻又想起姜婠還在,停下來看向姜婠。
“謝四夫人,我祖母病了,得回去看看,就先失陪了,你自便。”
姜婠已經站起身,聞言笑著福了福身:“郡主慢走,改日再與郡主好好討教戲曲之事。”
安宜郡主眉頭微動,也顧不得琢磨姜婠的意思,點了點頭便轉身離去,侍女一前一後跟上。
她離去後,姜婠沒在這個雅間待下去,回了隔壁自己的雅間,飲茶吃點心,看著前方樓下的高臺上,那咿咿呀呀弄不明白的腔調。
容月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夫人,您剛才故意接近安宜郡主,還跟郡主說這些話,究竟是何用意啊?奴婢怎麼覺得怪怪的?”
姜婠回頭笑笑,玩笑似的,眼底卻很認真,道:“是挺怪的,沒看出來麼?你家姑娘我啊,想要撮合你家姑爺和別的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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