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韻然本來聽她前面的話,還有些動容的,聽了後面的,又氣到了。
她氣笑道:“你少跟我裝可憐,我能隨時見到孩子是我是個好孃親,能親自養著他們,你落得如此,怪誰?”
姜婠:“……”
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咳,怪我自己,是我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杜韻然冷哼:“你知道就好!”
她繼續往前走,姜婠默默跟上。
杜韻然邊走邊怪道:“說來也是奇怪,你以前因為厭惡他們,便恨不得他們死,如今既是聲稱忘了這些年的事兒,愛憎皆無了,也該是對他們陌生無感才是,怎的卻變得如此在意他們了?”
這話也是在試探。
姜婠如實道:“其實,沒有特別在意他們。”
杜韻然又停下,扭頭陰著臉,“什麼?”
姜婠怕了杜韻然這不善的目光,卻還是坦然道:“我確實並沒有多在意他們,只是我知道身為人母,得對孩子好,他們既是我親生的孩子,我對不起他們,該是要彌補的,”
“我只是想要盡心盡力的做一個母親該做的,可論及感情沒有多少,自也沒有真的特別在意,這是實話。”
杜韻然聞言,挑眉哼笑一聲,轉身繼續往前走。
顯然是滿意姜婠的回答的。
若姜婠情真意切的說自己很在意孩子,她定是不信的,反倒是這樣說,比較真實。
姜婠吐了口氣,跟上。
“你得有個準備,瑾姐兒是個沒心沒肺的,不會記仇,加上之前的事兒,當是不會抗拒你,但珩哥兒雖年紀小心思卻重,對你惱恨仇視得緊,可沒那麼好靠近。”
姜婠嘆氣道:“我知道的,慢慢來吧。”
進了安樂堂,孩子們都在讀書,五六歲的孩子還在啟程階段,只在認字和朗讀。
杜韻然讓人搬來兩張椅子,二人坐在課堂側對面的廊下,恰好看得見孩子們,孩子們看不到她們。
稚嫩整齊的朗朗書聲傳來,聽著讓人心境都多了幾分朝氣。
等著也是等著,姜婠問及疑惑:“我記得謝家是有族學的,怎的不是送去族學?而是在這裡教?”
謝家作為數一數二的大世家,支脈繁盛子孫眾多,家族族學比外邊的知名書院都要厲害,歷年來,謝家出了不少大才之人。
如今出了個謝知行這個最年輕的丞相,名號實力更甚,想來別家都不少動子弟來謝家族學讀書的。
杜韻然道:“原本是要送去族學的,但是四叔沒讓去,說留在府裡啟蒙打下功底再送去,啟蒙的先生也是他特意請的,他要如此,祖母也沒法子。”
姜婠瞭然,‘哦’了一聲。
之後,又問了照顧兩個孩子的孫嬤嬤等人,關於孩子的一些情況,孫嬤嬤等人見杜韻然允肯,便也一一道來。
姜婠這才對兩個孩子平日的情況有個大概瞭解。
半個時辰慢慢過去,上午的課結束了。
先生走後,三個孩子陸續出了課堂,謝瑾最先蹦躂出來,第一個見到了對面廊上的姜婠等人。
小丫頭約莫是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眼睛,旋即一喜。
“孃親?!”
她驚呼一聲,立刻跑了過來,她的小丫鬟在後面追著讓小心摔著。
原本還在課堂內的謝珩聽到謝瑾的聲音,立刻變了臉色奔了出來,之後便是杜韻然的兒子謝榮。
出來就看到對面的人,以及正在奔向姜婠的謝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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