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婠捂臉呢喃,想哭的心達到了極點。
好想掐死自己啊。
這八年的她做的什麼孽啊,為什麼讓八年前的她來面對這些‘腥風血雨’?
深吸口氣,姜婠堅持道:“我以前是犯蠢,但是現在醒悟了,我是姜家的女兒,怎麼可能真的不回去?你準備準備,還是得回去,不論如何都會求得爹孃和哥哥的原諒。”
容月欣喜道:“夫人能想得明白就好,其實侯爺他們都是疼您的,您只要肯改,他們定會原諒您。”
容月急忙去準備,卻在門外撞上玉溪。
玉溪把她扯到一邊的廊下,一臉陰鬱的質問:“你這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做什麼去?姑娘又吩咐你什麼了?”
容月這幾年被玉溪壓制多了,本能的有些怕她,笑容一收,低頭道:“夫人讓我去選些禮品,明早要回姜家看望侯爺夫人他們。”
玉溪臉色一變,姜婠竟然還要回姜家?!怎麼可能!
玉溪逼近,咬牙問:“你到底和姑娘說了什麼?她為何突然變了?”
容月道:“我沒有和夫人說什麼,是夫人自己想明白了。”
玉溪可不信,姜婠這幾年被她和將軍雙管齊下的想盡法子忽悠攛掇,腦子早已經沒了,死心塌地又一根筋的向著將軍,那股執拗勁是八匹馬都拉不回來的,怎麼可能說想明白就想明白?
仔細想想,自從那日昏迷醒來,不知道容月和姜婠說了什麼,那之後姜婠就開始不對勁了,對將軍的態度就變了。
玉溪咬牙切齒的警告道:“要是讓我知道你對姑娘做了什麼,或是說了什麼才讓她突然變成這樣的,我絕不饒你,等姑娘什麼時候清醒了,她也不會饒了你的。”
話落,推開她,玉溪窩著火離去。
容月腿有點軟,咬了咬牙撐住,去給姜婠準備明日回孃家的事情。
姜婠並不知道這一出,容月沒多說。
第二日,吃過早膳,回孃家。
回到姜家門口,姜府門口的護衛見到是她,震驚之後門都不讓進。
不僅是她揚言要和孃家斷絕關係,孃家也不要她了,特意吩咐了府中看門的護衛,門都不讓她進去。
姜婠心酸至極,對這八年蠢出天際的自己惱恨得不行。
她怎麼能和家裡鬧成這樣?她想不明白,自己怎麼會一步步變得這樣不可理喻。
既然不讓進,她不好強闖,就讓人去稟報了。
聞訊而來的是她一母同胞的哥哥姜致遠,原本很疼愛她的。
然而如今,姜致遠俊朗的面上,滿是嘲諷和憎惡,深深刺痛著姜婠的心。
明明就在兩天前,知道她因為景來的噩耗病了,大哥心疼又著急,一個勁的寬慰她哄她寬心,為她生病而落淚,守在她病榻前不眠不休。
而今,卻用這樣裹著刀鋒的目光看她。
“護衛稟報說是你來了,我還以為他是胡謅,竟然真的是你,怎麼?不是說即便死在外面也不會再踏足姜家?現在是來做什麼?”
這些話,也像刀子一樣插在她心口,密密麻麻的都是疼痛,姜婠抬手捂著心口喘不過氣來,也紅了眼。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