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心下一沉,姜婠怎麼突然變了?鬼上身了不成?
不行,她得想辦法告知將軍。
臨近中午容月回來了。
“……夫人,相爺說他不想見您,跟您也沒什麼好談的。”
姜婠深吸了口氣:“山不就我我就山,準備馬車,我去見他。”
容月和玉溪齊齊一驚。
謝知行作為當朝丞相,執掌大慶最高官署明政院,軍政大權一手抓,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作為他的夫人,姜婠被攔在了明政院外面。
先是說女子不能踏足明政院,讓人進去叫謝知行出來,謝知行只派了手下李山出來打發她。
“四爺忙於政事,不得空,請夫人回府去。”
姜婠冷哼:“是不得空還是不想見我?你告訴他,我今日一定要和他好好談一次,是心平氣和的談,不是來跟他鬧的,他不見我我就一直等到他見。”
見姜婠當真一副見不到人就不走了的架勢,李山苦著臉進去回話了。
明政院內,議政廳後。
謝知行正在閱覽奏摺。
李山回來稟報:“四爺,夫人不肯走,說一定要和您心平氣和的談一次,您不見她,她就一直等。”
謝知行捏著奏本的手頓了頓,隨即緩緩放下,抬眼,皺眉。
李山問:“四爺可要去見?”
謝知行沒回答李山的話,出口的話也與姜婠無關,“派人去傳話,讓兵部尚書和戶部尚書即刻入宮議事。”
“四爺現在要進宮見陛下?可夫人就在明政院門口……”
“從後面走。”
他不想見到她。
李山道:“夫人那個性子,您若一直不見,是怕她會鬧,在府裡鬧便罷,若在明政院鬧起來可就不好看了。”
丟人啊。
“她還不敢在外面丟人現眼,不必管她。”
言罷,他拿起幾本剛才閱覽篩選出來需要上稟皇帝決策的軍事奏本,起身走人,乾脆利落。
姜婠並不知道謝知行已經不在明政院內,在門口等了又等,原本站在馬車外,見進出明政院的官職人員都看著自己眼神異樣,她上了馬車繼續等。
謝知行進宮一趟議政倆時辰,回到明政院,已經臨近傍晚,沒想到姜婠還在等著。
她到底想做什麼?
她可不是那麼有耐心的人,以她的性子,根本不會來找他,只會在府裡作妖鬧騰逼他回去。
今日這麼執著的找他‘好好談談’,還乖乖等在門口,也太反常了。
謝知行依然沒見她,讓李山回府去問問,是不是今日又出什麼事了。
中午沒吃就出來,眼看到晚膳時間,姜婠餓得不行了,就去了最近的一處酒樓,吃飽喝足再回來繼續來等。
謝知行不出來見她,她今晚就不回家了。
卻在酒樓見到了景來。
景來一副很意外的樣子,像極了偶然遇到。
“綰綰,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你怎麼這個時候在這裡?是不是謝知行欺負你了?”
姜婠皺眉,景來明顯是特意來找她的,裝什麼偶遇?
還有,那看似關心的面目下,是遮掩不去的算計,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已經變得面目醜陋了。
那麼虛假的面目,為什麼從十五歲來到這裡的自己能看得透,這幾年的自己卻愣是一點都看不透,越活越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