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期刊,很多作者遇到“大改”要求就直接放棄了,耗時耗力不說,最後能不能發表還是未知數,還不如轉投其他期刊碰碰運氣。
但《EconomicJournal》這樣的頂級期刊就另當別論了。能在這上面發表論文的機會實在太珍貴,哪怕審稿人的要求再苛刻,作者也會竭盡全力去完成。
頂級期刊就那麼幾家,如果放棄修改轉投他家,很可能連修改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拒稿。也正因為如此,頂級期刊的審稿人在提修改意見時,通常也會更加慎重和負責。
哪怕是“大改”的要求,裴瑜也會竭力去完成,更別提編輯部現在只是要求她“小改”,完全是意外之喜了。
在1986年的華國學術界,能在《EconomicJournal》上發表論文的學者,無論身處哪所高校或研究所,幾乎都能獲得留校當教授的待遇。
裴瑜以大一新生的身份,卻獲得了近乎四十年後大學生才能享有的自由,想上課就上課,想出國就出國,而且打破常規,申請了不少課程的免修資格,就是因為她很有可能拿到普通講師也拿不到的論文成果。
厲以寧教授之所以願意動用自己的關係網,帶著裴瑜輾轉於各種飯局,為她鋪路搭橋,如此破例提攜一個大一學生,也是看中了她身上的學術潛力和極高的英文水平。
發表論文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最基礎的國際經濟學期刊,就相當於國內頂級中文期刊的水平,只不過需要用英文寫作而已。
這類期刊對選題的熱度要求很高,只要抓住當下經濟學界的熱門話題,再加上還過得去的英語水平,即便是資質一般但肯下苦功的研究生,熬上幾年也能勉強發表一篇。
到了四十年後,這類入門級的國際期刊幾乎成了華國研究生的自留地,翻開目錄一看,十篇論文裡有七八篇都是華國學生的名字。
但像《EconomicJournal》這樣的頂級期刊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說北大的普通講師拼盡全力,花個三五年時間,還能在國際二流期刊上發表文章的話,那麼想要衝擊《EconomicJournal》這樣的頂級刊物,光靠努力是遠遠不夠的,還需要天賦、機遇和運氣的多重加持。
在厲以寧教授看來,裴瑜有這樣的學術天賦,也有足夠高的國際知名度,如果連她都發表不了國際頂刊,那麼其他北大的本土學生也幾乎不可能發表。
裴瑜沒有讓厲以寧教授失望。
此時,厲以寧教授正埋頭批改學生的期末考卷,門外傳來敲門聲。
“請進。”厲以寧放下手中的紅筆,抬起頭來。
裴瑜推門而入,手中拿著一個牛皮紙信封,臉上帶著難以掩飾的興奮:“厲老師,《EconomicJournal》的回信到了!”
厲以寧從椅子上站起來:“快,快讓我看看!”
裴瑜從信封中取出信件,遞給厲以寧:“編輯說我的研究思路很有創新性,資料分析也很紮實,但是需要補充一些理論框架的完善,還有幾個實證模型需要調整。他們給了詳細的修改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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